兩個孩子信上的內容,除了都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外,其餘的內容寫的都是在他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看到伏安說「小嬸開了個醫塾,收了好多學生」時,略顯詫異之色。
阿瀅竟然開了醫塾?
不過轉念一想,她早就收了幾個徒弟,多收一些也是意料之內的事。
她沒有他們這時代的人那樣,把手藝本事看得太緊,只要是能對百姓有益處的,也不會對她有太大影響的情況之下,她會把她會的醫術傳教下去。
看完了伏安的信,又是母親的信。
母親字裡行間之中,字字句句都是對他遠行的想念與擔憂。
伏危眸色不僅柔和了許多。
只回了伏家兩年,哪怕一開始過的日子艱苦,可他感受到的親情溫暖,遠遠超過在霍家的二十年。
與霍善榮做了二十年的父子,都不曾有過這般的親近、關心。
霍善榮有太多的子女了,若他不出色,只怕也不會太關注他。
對他的培養,一切都是源自他出色。
伏危看了母親的信後,最後才把阿瀅的信拿起來覽閱。
【郎君親啟。
郎君此去豫章一月,不知郎君在豫章過得如何?
郎君或已經送信歸來,家中尚未收到,阿娘與安安寧寧,還有我都掛念你在豫章的情況。也不知你何時能回來,就收拾了一些衣物送來。
包裹里的藥材都寫了是用來治何疾的,給你送來,也好有備無患。
另外,我開了一個醫塾,收了二十個學生和一個副手,我會教他們習得醫術,往後五年都會留在我身邊幫忙,或許以後我也會桃李滿天下,說笑的。不管如何,我心裡很高興。
我知道你定送信回來了,但迫切想與你分享,便也沒等你送信來就給你送去消息。
家中一切都很好,你也別太掛念,我會好好照看好家裡的,你在豫章也要好生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太累了。
……】
……
虞瀅寫了滿滿三張信紙,但都很謹慎,沒有寫那些比較敏感的內容。
伏危指腹摩挲著信紙半晌,白放到了自己的心上位置,唇角的笑意更粲然。
因這幾封信,這一個月來的疲憊似乎都一掃而空。
把幾封信都放到了枕頭底下,理了理衣襟,斂去了臉上開懷的笑意,從而掛上一副淡然從容的平靜面容,往屋子外頭走去。
衙差剛好端來了暮食,見他出來,詫異道:「伏先生要出去,可這要用暮食了?」
伏危道:「先放著,我去一趟大人的院子,回來再用。」
已經過渡了八日,該是時候動手了。
周世子聽著探子回稟。
「二爺今日把以前看管軍餉的百長找了回來,盤問了一日,不知都盤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