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自嘲一笑:「外憂未處理,自家先行內訌,只怕讓人趁虛而入。」
言外之意, 並未處理。
「父親只言, 等事情塵埃落定, 必會給我一個交代。」
伏危聞言, 沉吟幾息後,試探的問:「大人真攻打蒼梧城?」
周毅望向他:「帝王有令, 如何能不從?」
伏危沒有給出答案, 只問:「大人是聽帝王令,還是聽宗主令?」
周毅目光銳利地盯著伏危, 並未言語。
半晌後忽然一笑:「伏危呀, 你說你有什麼是看不破, 猜不透的?」
伏危一揖:「就看大人想讓在下看破什麼,猜透什麼了。」
周毅笑意漸深:「父親來時便與我說,與他商量的事, 也可找你商量一二。」
說罷, 擺袖負手在後, 轉身背對伏危:「打,卻也不打。」
伏危微微挑眉, 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敷衍了事,做出打的樣式,但又不真的打。
周毅環顧了一周後,確定安全後,才幽幽地道:「奸臣篡位,眾臣有誰能服?世家豪強又有誰服?但絕對不能做出頭鳥。」
轉頭看回伏危:「你明白我的意思?」
伏危微微垂眸:「在下明白。」
「明白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當今帝王本就是奸臣,再者是謀逆尚未,他們便是反了,史冊上也不會記載他們是反臣,那為何不反?
虞瀅與伏危分別,在百餘人的護送之下,終到了豫章。
但一路上也不是那麼順遂的,幾日就躲避了幾回。
虞瀅見到了真刀真槍的廝殺,見到了亂鬥後遍地的殘肢斷骸,瘡痍滿目,血腥恐怖。
便是有了心理準備,卻也依然被這可怖的強烈畫面給嚇到了。
同行的學生都做了幾日噩夢。
到了豫章,周家娘子莫氏安排了婆子接應,把她們帶到了一處二進的院子。
院子有兩個丫頭是給她們差使的。
婆子把一個小匣子遞給虞瀅,道:「我家娘子讓老婦把這兩個丫頭的賣身契和這屋子地契送給余娘子,往後任由余娘子處置。」
「無功不受祿,我怎能收。」
婆子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娘子哪裡話,怎麼就無功不受祿了,咱們大人若非伏先生洗刷冤屈,哪裡能恢復中郎將的品階?」
婆子推了推匣子:「娘子莫要推辭了,也莫要嫌棄,這是咱們家娘子拿得出手的最好答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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