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不語,衛墉以為她也被嚇到了,不敢再言。
他們在囚車上坐了一段路後,便被趕下了囚車,拴著繩子一個跟著一個往山路上邊走。
看到蜿蜒崎嶇的山路,一眾人想起了風餐露宿的那半個月,滿臉崩潰。
又走山路,還不如殺了他們呢!
可誰都不敢說出殺了他們的話,怕真的被殺了。
虞瀅一路沉默。
倒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多說錯多,反正跟著走准沒錯。
走著走著,眾人發現還真是回豫章的山路,畢竟他們繞道南康時,好像也是跟這條山道走的。
期間有人商議逃跑,可看管甚嚴,幾乎每每一有動作就被察覺了。
多日下來,眾人開始奇怪了。
圍在虞瀅身旁道:「這些賊人就算是圖財,可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也僅是嘴上威脅而已,卻沒有真的動手過。」
虞瀅也適當露出了疑惑之色:「確實對我們好得太過了。」
衛墉見先生附和,忙道:「先生也覺得是吧,這些賊人怪奇怪的。被抓的那幾日也是,牢房還算乾淨,三餐如常,還偶爾有點葷腥,這對待人質的態度都是這般嗎?」
另一人道:「肯定不是,先前豫章有富貴人家被賊人所劫,女眷皆被折騰得不成人樣,而男子除卻主子外皆被殺,就是主子回來了也渾身是傷,瘦得沒幾兩肉。」
眾人沉默了。
總覺得他們這「人質」「肉票」的日子過得實在太安逸了。
覺得賊人古怪,卻也猜不透賊人為何這般,但能確定的是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暫歇了逃跑的心思。
他們繞道南康花了半個月時間,但因那些賊人熟知嶺南山路,看著大概十日就能繞過南康入廬陵。
只是途經南康郡城遠處高處山頭時,隱約可見南康郡城有濃煙升起。
南康太守已反,若有濃煙,必然有戰禍!
「我們是不是該避開?」有人詢問賊人。
與這些賊人相處幾日下來,也沒見被虐待,小軍醫們倒是沒有一開始那般怕他們了。
五當家暼了眼湊過來詢問他的小毛頭,記得這人好像叫衛墉,與伏危侄子交好,百般護著自己的先生。
也不是旁人,是那余娘子比較看重的學生,五當家抱胸望著遠處濃煙,多了幾分說話的心思。
他問:「不好奇誰攻打了南康?」
衛墉連連搖頭:「不好奇不好奇。」
保命重要。
蒙著臉的五當家忽然一笑:「可我挺好奇的。」
衛墉:?!
不遠處的虞瀅聽到這話,也望向遠處濃煙,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五當家忽然道:「走,去南康看看有無機會撿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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