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那麼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可現在全然卻不同了。
自慶功宴之後,周世子被除去世子之位後,郡公夫人執掌中饋的權利也沒了,還被禁足院中,或依舊能讓拿捏住七分,可餘下卻三分是潛在的危險,且在助周三朗拿回世子之位的作用上,也是冒險的。
唯有讓自己親生的女兒與彭城聯姻,才可保證日後彭城是站在她兒這邊。
可周宗主已然忌憚顧家,又怎會讓顧家重新得勢?
自然不會讓嫡女與彭城王漣漪,這點估計郡公夫人也知道,必然會想旁的辦法。
虞瀅見過這位嫡出姑娘,因為是郡公夫人三十五歲才升生的,尤為寵愛。
虞瀅曾在入府的時候,見過她掌摑下人的兇狠模樣,不是那種刁蠻任性卻保持著善良的傲嬌小姑娘,就純純的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脾氣雖壞,可卻被精養得膚如凝脂,甚是貌美。
若以外貌而言,嫡出姑娘比周六姑娘要勝出一籌。
但論起品性,周六姑娘遠遠超出嫡出姑娘。
若這聯姻的人是嫡出姑娘,那六姑娘就不用遠嫁彭城。
可結果便是讓郡公夫人和周三朗拉攏了彭城這個勢力。
虞瀅倒是希望彭城王沒有聯姻這個心思。
伏危確實一宿沒回來,第二日還是隨從回來拿的衣裳。
虞瀅去抓了幾幅熬夜茶給隨從,道「熬夜傷身,這些給先生送去。」
隨從卻道:「早間郡公吩咐了六姑娘熬了一壺清神茶。」
瀅雪頓了一下,也就把熬夜茶收了起來。
連續兩日,伏危皆留在郡公府。
郡公府還未傳出簽訂盟約,便是條約還未定好,尚要商議,而聯姻的事,估計是在盟約後提起。
畢竟聯姻是錦上添花,是穩固的作用,沒必要在結盟前鬧不愉快。結盟已定後,成則自是最好,不成也不會因此鬧不快而拖延結盟。
在第四日,伏危在早間回來的。
虞瀅正欲出門,見他回來了,又多待了一會。
羅氏給他盛了粥後,便去忙其他的了。
虞瀅等著婆母走了,邊給他夾菜邊問他:「商議好所有的條約了?」
伏危喝了口粥,點頭應:「已然定下,最早明日能簽訂,最晚也是後日。」
「那聯姻的事是不是也該提了?」
「這幾日,以周六姑娘出現的次數來看,周宗主沒明說卻是明顯在撮合了,相信彭城王早已經看出端倪了,估計周六姑娘的生母也察覺出來了。」
能在郡公夫人那樣強勢的主母底下還能過著安生日子,便說明也是懂審時度勢的,又怎會不明白周宗主的想法?
「彭城王看穿了,什麼反應?」
伏危淡笑搖頭:「什麼反應都沒有,便是周宗主大概都不知彭城王究竟是否樂意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