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打趣一笑:「彭城王就這麼不相信你能在戰場上自保?」
伏危:「大概瞧著我是個文弱書生,戰場上刀劍無眼,擔心我一不小心被傷及,便無人再完善日後的變法。」
提及戰場,虞瀅道:「我聽周二娘子說,又要打仗了,是嗎?」
伏危握住了她手:「時下,在所難免。」
戰爭,依舊是個沉重的話題。
虞瀅轉開了話題,問了旁事:「前日周六姑娘來尋我的時候,與我提起關於與汝南王要來提親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伏危微微擰了擰眉:「倒是聽周大人提過,汝南王已然快五十的年紀,這樣的年紀,周宗主不會答應。」
不會答應,可周翎分明聽到了那前世子夫人,也就是現在的周三娘子信誓旦旦提過,要她嫁給汝南王。
略一琢磨,用以往看宅斗的經驗來瞧,定是肚子藏著什麼壞水。好在周翎已然離開了豫章,她們就算想算計也算計不了了。
只是,走了個周六姑娘,到底還有一個周七姑娘。
聽周翎說,日後她生母與二嫂可一同掌管府中大小事,或可旁敲側擊一二,先給七姑娘尋一門親事先定下的才穩妥。畢竟她也不是周府的人,手伸不了那麼長,也不可能時時都能幫得了這個小徒弟。
周翎走後不過七八日,汝南王府來了人,可虞瀅沒想到這來豫章的,竟不是那汝南老王爺,而是汝南王府的世子。
汝南王世子只道是來送禮,道是祝豫章又得彭城一大助力,卻沒提提親一事。
就在虞瀅納悶之時,不過是兩日,汝南王世子便改了口,道是自己已然到了適婚的年紀,特來求娶豫章郡公府家的八姑娘。
雖時下顧家依舊得勢,周宗主自然不會讓顧家擴大勢力,所以在周宗主這裡,同意的可能性不大。
可誰想,周宗主竟是同意了。
虞瀅琢磨來琢磨去,大抵猜到了真相。
伏危給她捏肩時,她便問:「二人是不是已然生米煮出熟飯了?」
伏危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猜十有八九。」
虞瀅微微皺眉:「我本以為會是老王爺,結果竟是王世子。」
伏危:「郡公夫人和顧家如今失去了彭城的支持,必然不會放過汝南王府,但又不會讓那周八姑娘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翁,所以汝南王世子來時,我便猜到了他們的打算。」
虞瀅轉頭看他:「那你怎不提醒周宗主?」
伏危不甚在意的繼而道:「不便把他們都逼得太緊,得松鬆手,日後才好解決。」
虞瀅……
也不知是他越發聰明了,還是她越發笨了,竟越來越聽不懂他說什麼了。
伏危便解釋的直白一些:「總歸現在逼急了他們,也只不過是內耗,從而讓旁人乘虛而入,不若日後等真正成為皇城的主,才解決。」
這話虞瀅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