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生知道在屋中廝混了幾日,她是真的沒臉見先生,可先生卻沒有調侃她,也讓她安了心。
自在了些後,便問:「先前伏先生送的信中,可說了何時要把先生接去皇城?」
虞瀅:「說是等清理大部分的流軍後,便來彭城接我。」
聞言,還沒到分別的時候,周翎便露出了滿滿的不舍。
「與先生相處了一個多月,我捨不得先生。」
虞瀅:「清理流軍也需得一些時日,還沒那麼快離開,還得叨擾王爺和王妃一段時日。」
聽到這話,周翎臉上的不舍之意才消散了許多,忙道:「不叨擾不叨擾,先生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歡迎還來不急呢。」
想了想,又說:「不過在皇城也好過豫章,豫章離彭城那麼遠,半個月跋山涉水才到,而彭城到豫章也不過是兩日的行程,日後我想回家了,想先生了,也可以回去。」
虞瀅笑道:「日後我想王妃了,也可以來彭城。」
二人相視一笑,這般歲月靜好,好似沒看到,就可以當做不知外頭的戰後的滿目瘡痍。
彭城王許是從妻子那處得知虞瀅沒有那麼快離開,便來尋了她。
直接說明了來意:「我想在這彭城也開一間醫塾,請先生做院長。」
虞瀅微愣:「便是久留,不過也是一兩個月,這般短的時間,恐怕教不了太多學識。」
彭城王:「先教,然後我差他們去皇城,聽先生的課,學成歸來再繼續教彭城的學生。」
話音一落,又問:「在皇城,可還會繼續開醫塾?」
虞瀅想了想,應:「應該會。」
「那先生的答案?」
虞瀅想既然都在彭城了,教便教了,也就應了。
得了想要的,衡戟道:「我會讓人在三日內設好簡單的醫塾。」
虞瀅點頭,看著交代後還沒有打算離開的彭城王,便等著他的其他安排,卻不知彭城話題轉得極快。
「另外,十八歲適孕,若早了又如何?」
這多得是十五歲便當娘的,衡戟也不清楚,便就直接問了。
虞瀅有些沒跟上他的話題,兩息後才反應過來,問的是她紙條上的內容。
虞瀅認真回道:「年紀尚小,身體尚未長成,生產危險也隨著年齡越小而越兇險,對身體也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損傷。而十八歲時,身體也長成,兇險和損傷也會減小。」
原想著有個家,家裡有個妻子,有兒有女的衡戟擰眉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問:「先生與伏危也是因此,所以才沒有要孩子?」
至於余娘子的年紀多大,衡戟不知,但看著應該很年輕。
虞瀅……
怎就說到她這來了?
「有旁的原因。」
她在這個時代的年紀都二十一了,自然是適孕了。
衡戟點了點頭:「原來不是生不了,倒是誤會伏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