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一眼不錯的盯著,在眾人的努力之下,臉頰輕微擦傷,容貌秀致的女子終於露出真容。
「喔喔——」
雄雞報曉,然而天依舊黑沉沉的。
可是人們卻在這一刻齊齊鬆了一口氣:
「救出來了!」
「竟然還真的活著!」
村民們嘖嘖稱奇,只道曲氏命不該絕,前頭那些天意如此之言在這一刻也不再有人提。
師信正要撲過去,卻被徐瑾瑜拉住:
「去看看大夫有沒有來,讓大夫為伯母診治診治,若是內里無傷方可挪動。」
徐瑾瑜扶著籬笆站直了身體,揉了揉因為用腦過度而脹疼的太陽穴:
「要快,一夜過去,只怕伯母會失溫。」
所幸,金錢的力量是強大的,在這大雪紛飛的夜晚,那人還真將一個大夫請了過來。
大夫為曲氏診治之後,得出曲氏一根肋骨骨裂的結論:
「幸好未曾輕易挪動,否則只是會至傷情加劇!」
大夫一邊說著,一邊為曲氏正骨固定,隨後,昏昏沉沉的曲氏就被放在門板上,抬進了屋子裡。
兩個健壯婦人小心為曲氏清洗傷口,更換衣物,等曲氏喝過藥汁,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而徐瑾瑜和師信兩人也一坐一站在屋中,師信看著安然入睡的母親,一眼不眨。
沒什麼比失而復得,更令人痛徹心扉,又欣喜若狂。
徐瑾瑜這會兒也有些困頓,只是困過頭後,雖然精神疲乏,可是卻難以入眠。
冬日的天,亮的格外的晚。
雞叫過了三茬,才隱隱有些微光。
「瑾瑜,你知道嗎?以前,我真的很討厭我娘。」
師信看著床上的曲氏,許久,才用干啞的嗓音說道。
徐瑾瑜抬起眼,看向師信,卻沒有說話,他知道,此刻師信要的是傾訴。
「我是一個父不詳的妓。我娘曾是京城花街柳巷裡最不起眼的一座青樓里的清倌。
可有一天,她被人玷污,只一次,就有了我。青樓里的媽媽憐我娘可憐,允她歇息半載,生下了我。
六歲前,我長在青樓,只知那些淫詞艷曲,我記性好,一次就都能背出來……」
青樓里廉價劣質的煙氣之中,老鴇面容上也被攏了一層淡淡的煙霧:
「曲娘啊,這孩子聰明,在咱們樓里是耽擱了,你讓他讀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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