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心中暗忖,這等少年郎,只要他日能登天子門,一個探花郎是跑不了的。
尤其是, 少年身上那風輕雲淡的淡然自若, 已是不少人一輩子也無法做到的。
縣令心中讚許的點了點頭, 隨即便又抬步離去, 等縣令走後,對面的考生長舒一口氣, 換來了兵卒警告的眼神, 又被嚇得一哆嗦。
反倒是徐瑾瑜,雙目淡淡的看著方才提筆寫下的新詩, 心緒飄飛。
思考的時候, 時辰尚還走的快, 可若是枯坐那可真是度日如年了。
徐瑾瑜已經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方結束,整個人都手腳都已經僵硬了,不由咳了兩聲。
等出了考場, 用過了徐母帶來的熱水和食物, 他方覺好些。
等幾人回到院子後, 連師信也不由凝眉:
「今次的詩賦考題,著實有些不易解。」
前者贊, 後者勸,一個把握不好可就要翻車了。
「就是就是,贊詩便不說了,只那勸詩,我確實思慮良多方定下題目,實為不易。」
「聽說,今上好詩賦,往年科舉中好的詩作都會上報天聽,亦不是沒有人科舉落榜,卻被皇上招之宮中的……」
「可那等只會舞文弄墨,如籠中鳥取悅帝王的人,於國於民又有何用?」
「韋兄慎言!」
曹韋自知失言閉口不語,眾人紛紛看向徐瑾瑜,方覺得徐瑾瑜今日臉色白的厲害:
「瑾瑜,瑾瑜怎麼了?」
師信最熟悉徐瑾瑜,連忙走過去探了探徐瑾瑜的額頭,遂皺眉道:
「有些微熱。」
徐瑾瑜拉下師信的手,搖了搖頭:
「信兄,我無事,只是今日在號房中干坐太久,心緒不寧罷了。此番詩賦,我亦沒有把握。」
徐瑾瑜說著緩緩吐出一口氣,他向來是不願受委屈的,是以那兩首詩,乃是他第一次身為作者賦予其深意的。
雖然一般來說,經解過了後,一般不會被打下紅榜,可若是差距太大,心裡的落差感亦是會讓人心裡不是滋味。
可徐瑾瑜亦清楚,倘若他不這樣做,即便再得頭名,他此後餘生也都無法釋懷。
不過,這個中緣由徐瑾瑜倒是沒有告訴幾位友人,畢竟說出來也只是讓他們徒增煩惱罷了。
見連徐瑾瑜都這麼說了,眾人面面相覷一番後,具都沉默安靜了下來。
一夜無夢,等到次日發案,雖然考生人數減少,可是發案台下的人山比前日只多不少,這一回,五人是一個人也沒有擠進去。
等待的時間總是焦慮的,尤其是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只是不知是誰高喊一聲:
「頭名又是那一百零九號!」
「天啊,他怎麼能做到兩科頭名的?」
「前者死記硬背,後者只憑靈光一閃,這二者哪有可比性?此人卻可連續兩次摘的頭名,想是天賦卓越之輩,真想見識一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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