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那人就是嘴上功夫不饒人,性子也喜怒無常些,但是沒什麼壞心。」
徐瑾瑜:「……」
毒舌,喜怒無常,你自己聽聽這像是沒有壞心的樣子嗎?
趙慶陽被徐瑾瑜瞧的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兩下:
「瑜弟這般瞧我作甚?你許是不知,這回科舉補給被動之事,也是他捅出來的,他素來可不管這些瑣事。」
成帝這一月可沒少處置人,菜市口的血就沒有幹過,哪怕徐瑾瑜在東辰書院也是頗有耳聞。
可是,慶陽兄這話……
「難道慶陽兄的意思是,魏世子是因為……我?」
徐瑾瑜這話一出,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趙慶陽摸了摸腦袋:
「我也不知,他那人的性子我從未猜透過。不過,他既然請你赴私宴,也是心裡看重你的,你那日可千萬要早點來,不然他真能做出等你來才開宴的事兒!」
徐瑾瑜:「……一定。」
趙慶陽與徐瑾瑜嘀咕一陣後,送徐瑾瑜到家人身邊,又和徐家人說了兩句家常話,這才揮手告辭。
「慶陽啊,你可算過來了,哪裡有那麼多話要說了?」
魏思武皺了皺眉,趙慶陽只笑呵呵道:
「行行行,知道了,不該冷待了你魏大世子!不過,今日這事兒本來也沒你什麼事兒,是你非要……」
自己非要跟上來的,還等得惱了。
當然,這話趙慶陽只在心裡嘟囔,但隨後魏思武的眼刀子就颳了過來:
「怎麼,徐瑾瑜那廝向來冷靜自持,驟然讓人拿著你的玉佩求上門,我就想看看什麼事兒能讓他繃不住,沒想到……也不過是些瑣事罷了。」
「哎,話怎麼能這麼說?最起碼,此事之後,徐家阿姐不會心有芥蒂。」
方才,徐瑾瑜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徐玉琬的模樣,趙慶陽可並未錯過,他性子粗中有細,只看這一幕,就知道為什麼一樁小事兒,瑜弟便特意請他過來。
他就是要徹底碾死王家,不給自家女娘留下一絲一毫的後顧之憂!
他只看瑜弟素日端的溫潤如玉,可於此事,瑜弟卻下手如此果斷……簡直幹得漂亮!
「只是為了家中女娘麼?」
魏思武喃喃著,隨後又看了一眼遠處還在言笑晏晏的徐家人,恍惚間,他亦覺得這少年似乎和當初初見之時確有不同。
魏思武搖了搖頭,低語:
「行了,先回吧。」
等趙慶陽一行人走遠,才有一架牛車慢悠悠走過來,徐家人包下了牛車,沐浴著夕陽,朝家中走去。
等快到村口的時候,徐玉琬眼尖的看到了自己那只在乾草堆里的小竹籃,只是裡頭的烏梅爬滿了螞蟻。
但即使如此,徐玉琬抱著竹籃還是高興的不得了,徐母見狀,也直接宣布:
「今日壞人被懲治,婉兒的竹籃失而復得,雙喜臨門,今天娘給咱們做一頓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