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那張臉已經堪稱絕世,可是這一刻楚凌絕深深意識到繡花枕頭和正經八百的絕世郎君的差別!
「現在可以了?」
徐瑾瑜唇角噙著溫和淡笑,如同可以融化萬千冰雪,楚凌絕一臉奇怪的看著徐瑾瑜,徐瑾瑜含笑站在原地:
「該回宴席了,否則魏世子要派人過來尋了。」
楚凌絕胡亂的點了點頭,狼狽就要退去,渾忘了自己此番過來的來意。
等到楚凌絕快要離開的時候,徐瑾瑜凝視著他的背影,突然道:
「王員外,你認識嗎?」
楚凌絕回過身,一臉茫然:
「你說誰?」
徐瑾瑜重新露出淺笑:
「沒什麼,快回去吧。」
楚凌絕一臉莫名其妙的轉身,等快走到宴會場,他才臉色一變。
他為什麼要聽徐瑾瑜的話!
簡直,簡直荒謬!
那徐瑾瑜果真是有什麼蠱惑人心的本事嗎?
楚凌絕又氣又惱,只能灌自己水酒,卻冷不防發現上首的魏思武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只有趙慶陽一人自斟自飲,賞著樂聲,怡然自樂。
徐瑾瑜等楚凌絕走後,心裡盤算了一下,看來長姐之事,還真的與楚凌絕無關。
只是,倘若不是楚凌絕,那麼暗中之人又是何人呢?
馬容真在京城遺失的竹香囊卻落在王員外的手裡,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兒。
徐瑾瑜揉了揉眉心,隨後抬步朝宴會場走去,只是在轉彎處,徐瑾瑜卻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似乎是——魏思武。
「魏思武,我聽說今日你請了一個平民入宴?我長樂伯府幾時墮落到如此地步?!」
「伯爺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吧?魏家往前再數一百年,不也是土裡刨食的泥腿子?」
「你大膽!」
長樂伯氣的胸口一起一伏,魏思武唇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
「我膽子一向很大,伯爺應該知道的。這回又是誰給伯爺通風報信?是二郎,三郎,還是五郎?」
「不孝子!你二弟,三弟不日就要有正經差事,你看看你——」
「我怎麼?反正我是侯府世子,以後只有他們趁早滾蛋的份兒,他們可不得要好好討好伯爺?畢竟,伯爺手裡漏個三瓜兩棗的,那可是他們一生都受用不盡的。」
「放肆!魏思武,你怕不是瘋了?!你竟然為了一個賤民忤逆我!」
「瘋?伯爺不是早就知道我瘋了嗎?一個連自己長姐都護不住的廢物,不瘋又怎麼活下去?」
魏思武冷冷一笑,看著還要呵斥的長樂伯,隨後直接逼近長樂伯一步:
「舅舅最近特別喜歡聽我講故事,那徐瑾瑜縣試的兩首詩更得舅舅愛不釋手,我替舅舅先看看人,這個答案伯爺可滿意了?」
長樂伯一哽,隨後壓低聲音道:
「他一個賤民,皇上為何,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