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聽了徐瑾瑜的話,在腦中著重回味了一下,面色漸漸平靜下來,隨後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徐瑾瑜:
「瑾瑜,你瞧我眼睛夠紅嗎?」
徐瑾瑜笑了,擠了擠眼睛:
「還可以再紅一點呢。」
魏思武聽後,二話沒說直接朝膳房走了一趟,隨後這才頂著兩個紅的跟兔子似的眼睛出了府。
皇宮,勤政殿中,長樂伯一臉悲痛的說著:
「聖上啊,思武那孩子我是管不了了!要是長公主在就好了,那孩子今個敢入自己家拿人,明個是不是看我這個爹不順眼,也要一劍砍了啊?嗚嗚嗚——」
長樂伯挺大一個人,哭的嗚嗚咽咽,成帝都不由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思武師出有名,那魏杜氏乃是謀害長寧的嫌犯之一,怎會有對你這個生父不敬之心?」
「聖上啊,杜姨娘是他的小娘,他就是又天大的事兒,總也得知會我這個當爹的一聲吧?
況且,這乃是家事,思武直接把杜姨娘送到天牢,這不是公報私仇又是什麼?
聖上憐惜他,給他權利,他卻如此濫用,臣這個做父親豈能坐視?」
真真是好話賴話都讓長樂伯說盡了,成帝眉心間的紋路也愈發深了:
「去看看思武來了嗎?」
成帝話音剛落,就看到魏思武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走了進來,看上去頗為嚇人。
魏思武進來後,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除了喚一聲舅舅外,一個字也不說。
長樂伯見狀反倒起了勁兒:
「思武,今日當著聖上的面兒,你自己說,你做了什麼好事兒!」
魏思武一抬眼,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他只來得及哽咽的喚著成帝:
「舅,舅舅,我,我沒有。」
成帝方才還有些心煩意亂,朝政大事他尚來不及處理,先聽了長樂伯哭訴了整整一個時辰。
可是,這會兒聽著魏思武委屈的喚著舅舅,他一下子心軟了,頓時柔聲道:
「哎,舅舅在,有什麼事兒,你放心大膽的說,舅舅一定會秉公處理。」
長樂伯:「……」
臣看您這樣子,怎麼一點也沒有要秉公處理的想法?
可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長樂伯雖然心有不滿,卻也只能憋著,他瞪了魏思武一眼,這小子向來又瘋又蠢,怎麼今個還學聰明了?
魏思武不管長樂伯怎麼想,好容易止住眼淚,他才磕磕絆絆的將銀紅的證詞說了出來,末了,還一臉委屈的說道:
「杜姨娘嫌疑重大,但顧及伯府臉面,思武只是讓人將她羈押在候審間,並無任何逾矩之處,還請舅舅明鑑!」
長樂伯聽了這話差點就要破口大罵,天牢的候審間和天牢有什麼區別,只要進了天牢,誰管你在哪兒?
魏思武,就是要毀了杜姨娘,毀了他長樂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