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那不是禁藥……大人您再這樣,口供交上去也不好看不是?
至於平陽侯世子……人家家大業大,逼迫於我,我不得不孝敬啊!可沒有售賣的意思呢。」
魏思武問一句,這中年男子就能頂一句,而且口風很緊,氣的魏思武直接想要讓人上刑。
這時,徐瑾瑜在屏風後遞出了一張紙,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茹娘」。
魏思武動了動眉尾,深深的看了其一眼:
「來人,將他帶下去,傳茹娘。」
魏思武這話一出,那中年男子頓時臉色一變:
「有什麼就沖我來,茹娘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她還知道你進貨呢!帶走!」
中年男子眼球暴起,發出一聲嘶吼,可是卻無濟於事。
沒過多久,茹娘被帶了進來,魏思武並未讓人給她上枷鎖,所以茹娘還算輕鬆,只是第一次進天牢,她渾身發抖,只坐了一半的椅子,見到魏思武的第一句話就是:
「大人就是那位郎君口中的未婚妻吧?」
魏思武不由一頓,那茹娘強自讓自己輕鬆下來,笑道:
「我倒是從未見過如大人那般坐的筆直的女娘,當時還有些奇怪,如今細細一想也都明白了。
大人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樣的日子,我也不想再過了。」
魏思武沒想到突破口還真茹娘這裡,他直接道:
「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東西可多了,那從哪兒說起呢?就從我剛出生說起吧。
我一出生,就沒了娘,而我娘呢,是被勛貴瞧中,只等她生產就迎入府中。
聽說,那人最喜歡的就是剛剛生產的產婦,偏偏我娘懷著我時,從那人的馬車旁經過,偏偏我娘又或許穿的太艷,偏偏……總之,我沒有娘了,我爹,也沒有妻子了。」
沒有妻子的中年男人對於那些勛貴深惡痛絕,而這時,有人告訴他,有一種東西能夠讓人喪失人行,能夠讓身份尊貴的貴人匍匐在地,磕頭作揖。
於是,中年男子就開始了自己的報復。
「我五歲的時候,我爹抱著我,我們就坐在那個院子的椅子上,看著一個穿著很華貴的男人,衝著我們磕頭,作揖。
他想狗一樣的討好著我爹,舔著我的繡花鞋,可是他明明看著比我們還要高貴。
而我爹說,那是我們的仇人。後來,他許久不來,偶爾聽我爹說起,才知道他馬上風走了。」
茹娘頓了頓,她隨後看了一眼屏風,那屏風後的身影影影綽綽,可卻透著一股如竹如松的挺拔筆直。
「我以為我爹會這麼收手,可是,我爹常年累月的陪著那些人,他也……
所以他不得不以各種方式吸引那些貴人們的注意,只要一次,他們就會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