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思索了一下,指了指韓平越:
「那思武,我欲將平越記入族譜。不過,你放心,郡主和望安的財產一分都不會少,你……」
魏思武直接擺了擺手:
「不必對我說這些,侯爺,這是您的家事,您自己做主即可。」
魏思武說完,又問候了平陽侯幾句,這才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長寧郡主的院子。
對於平陽侯這位公公,長寧郡主還是尊重的,只是平陽侯一回來,平陽侯夫人就鬧了這麼一樁事兒,長寧郡主決定晚點兒再去,也省得平陽侯面上不好看。
可長寧郡主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去,思武就先過來了。
「思武?你怎麼過來了?熱不熱?」
長寧郡主一邊說著,一邊給魏思武打著扇子,讓下人去取冰鎮的綠豆湯來。
魏思武一氣喝了三碗綠豆湯,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長寧郡主這才絮絮道:
「你來得時候,前面還在鬧吧?我是不知你要來,不然指定不讓你來。」
長寧郡主這些時日這算是知道這平陽侯夫人是個什麼人,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爐火純青,連她都差點哄過去過。
「長姐說的什麼話,我聽人說平陽侯府鬧起來了,我若是不過來看看,也不心安不是?」
長寧郡主聽了這話,不由彎了彎眸子:
「好好好,知道你記掛長姐,不過你進來時,平陽侯夫人那瘋子沒有拉著你胡言亂語吧?」
魏思武思索了一下:
「她讓我給她搬凳子上吊算不算?」
「啊?」
長寧郡主一聽魏思武說了平陽侯夫人的言行後,忙用扇子掩住了自己笑的露出牙齒的唇,可眼裡的笑意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她那是演給侯爺看呢,你還真信了?笨!」
長寧郡主說著,用手指戳了一下魏思武的腦袋,魏思武笑了笑:
「我當然不信了,不過能博長姐一笑,也算值當了。」
長寧郡主看著魏思武,總覺得弟弟多了幾分沉穩,不由笑著誇了一句:
「真是長大了。」
魏思武勾了勾唇,但又很快抹平,他抬眸看著長寧郡主,認真道:
「長姐,你想回家嗎?」
長寧郡主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卻是神色平靜道:
「想,但是不能。思武,你長大了,也該知道舅舅的不易。平陽侯半生戎馬,為國為民,我既從出生便享受郡主食邑,就算是為了讓平陽侯安心,也該為了我大盛子民,做好平陽侯世子夫人。」
長寧郡主這段時間徹底掌握了平陽侯府,人也活的愈發通透。
那個堅韌的女娘,重新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