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以為的成材苗子現在還在生長,而人家徐瑾瑜已經都要長全乎了。
其他先生們心裡有多麼酸溜溜,那徐瑾瑜的各科先生就有多麼痛快,如同三伏天灌了三大碗冰鎮綠豆湯那麼痛快!
但到底有東辰的院風在,眾人酸歸酸,但也都只是笑眯眯的恭賀,最多說幾句改日換換課,看看這三科頭名的小三元,御旨親封的第一秀才教著是不是滋味不一樣。
要麼就是說諸先生教導有方云云,糖衣炮彈讓先生們的意志都要不堅定起來。
徐瑾瑜這會兒可不知道其他先生們正對自己的授課權蠢蠢欲動,這會兒他與魏思武同坐在舍管之中,桌子上的茶水熱氣氤氳。
「茶是山長特意在後山栽的茶樹出產的,不久前偶然從山長那裡得來的,思武兄嘗嘗如何?」
魏思武點了點頭,低頭抿了一口,不由眼睛一亮:
「好茶!入口香醇微苦,回味猶甘!」
魏思武說著,便小口小口的喝完了一杯茶水,徐瑾瑜也笑著道:
「我這裡還有一些,等思武兄走的時候,給思武兄包上,改天我再去山長那裡弄一些。」
「弄?」
魏思武表情有些怪異,徐瑾瑜輕咳一聲:
「咳,是討,是討。」
魏思武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在悠然的茶香之中,魏思武故意神秘兮兮的問徐瑾瑜:
「瑾瑜,你猜猜這聖旨是怎麼來的?」
徐瑾瑜放下了茶杯,看了一眼魏思武,笑著道:
「總歸嘛,不是思武兄求來的。」
魏思武聽了這話差點拍案而起,他「唰」的一下站起來,但隨後又坐了下去:
「瑾瑜又是怎麼猜到的?」
「咦,還真是啊。」
徐瑾瑜一臉「詐你的」,看的魏思武一噎,不由嘟囔:
「你們一個個都壞透了,都仗著自己的聰明腦子,欺負我!」
「我們?難不成聖上也詐思武兄了?」
徐瑾瑜若有所思,魏思武直接身體一僵,只怕要是再讓瑾瑜猜下去,自己在徐瑾瑜跟前連底褲都要沒有了!
看著魏思武鬱悶的模樣,徐瑾瑜不由抿唇一笑,但隨後看向那被方才找出來的木架供起來的聖旨,不由喃喃道:
「不過,聖上好端端的,怎麼會注意到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呢?」
徐瑾瑜的聲音落入魏思武的耳中,魏思武也頗有幾分鬱悶的說道:
「我也不知,不過慶功宴上的事兒做成之後,舅舅就把我召進宮中,還說什麼我沒有那個腦子……我怎麼沒有腦子了?那王奇還是我審出來的呢!一個個欺負人!」
魏思武氣哼哼的說著,徐瑾瑜不由莞爾:
「好了好了,思武兄莫氣了,快來與我說說慶功宴上發生的事兒。」
徐瑾瑜巧妙的轉移了魏思武的注意力,魏思武一聽這話,立刻就支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