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鹿肥, 娘尋思著做些醬鹿肉,到時候給公主送去。公主和大郎你一樣喜歡甜口,娘給這兩塊多加點醬和糖看看好不好吃!」
徐瑾瑜也沒有想到長寧公主竟還記掛著自己的家人,唇角也不由噙了一抹淡笑:
「那感情好,要是能弄出甜辣的就好了!倒是沒想到,公主前頭看著文靜,卻也是個通騎射的。」
徐瑾瑜哪裡知道,在過去的那段日子裡,韓望安重傷臥床,長寧公主則一邊掌管平陽侯府,一邊將自己閨閣的功課都撿了起來。
除此之外,還將自己已經生疏起來的騎射也練了起來,準備等到他日韓望安再干噁心人的事兒時,她不用弟弟動手,也能自己收拾了他。
沒想到,韓望安就這樣離開了她的人生。
但這對於長寧公主來說,是一個好的開端。
這人啊,只要開始有一顆向上的心後,便會開始蓬勃生長,現在的長寧公主比原本在平陽侯府時還要瀟灑自在。
兩個月的時間,自然練不出百步穿楊的神射手,所以這頭鹿也是長寧公主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打到的。
徐瑾瑜回來的時候,徐母已經快要收尾了,她將切好的肉到廚房處理,而徐老婆子則端著那盆鹿血去了一旁,說要做什麼鹿血酒。
於是沒多久,院子裡就安靜了下來,徐瑾瑜則坐在葡萄架下,喝著這兩日奶新制的菊花茶,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沒過多久,師信聽到了徐瑾瑜的動靜,也走了出來,只是今日的師信難得眉宇間帶了兩分愁緒。
「信兄,你這是怎麼了?」
徐瑾瑜喚了兩聲,師信才匆匆回神,但即使如此,他也只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無事,思索課業罷了。」
但以徐瑾瑜深諳人心之道,如何會不知道這只是師信的託詞。
只不過,親朋之間,也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所以徐瑾瑜只是看了師信一眼,為師信斟了一杯菊花茶。
水汽裊裊間,菊花的香味四散,泛了黃的葡萄葉被風帶離了枝頭。
是秋天來了。
……
次日,秋霜掛滿枝頭,入秋的早晨漸漸冷了起來,徐瑾瑜今日穿了一身雪青錦緞長袍,搓了搓手,叫了師信和自己一道去村子外訓走。
師信這會兒身上這穿了一身錦緞長袍,是碧藍色的,兩個少年迎著朝陽小跑,如同那初升的太陽。
自徐母與曲氏義結金蘭之後,徐瑾瑜早就已經把師信當成自己的親兄弟無異,所以他回來試了新衣後就問起了可有師信的。
徐母知道徐瑾瑜的性格,自不會少了師信的,而且還給兩個孩子各做了兩身換洗。
不多時,在朦朧的晨霧中,一雪青一碧藍的身影漸漸顯現,徐瑾瑜一眼就瞧見了自家門外的馬車,他忙快步走進院子:
「外頭是魏府的馬車,思武兄,是你來——原來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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