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不知為何徐瑾瑜會問起蘭娘的事兒,但徐瑾瑜一心為了她和瑩瑩的事兒奔波忙碌,曲氏自然不會有所隱瞞。
但因為時間間隔已經比師信的年歲還要大了,所以曲氏思索了好久,才緩緩道:
「我是在十五歲的時候,來到花月樓的,在我之前,蘭娘就一直在。
她一直生的美,氣質好,花姨不止一次的私下說過,蘭娘那通身的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娘,可惜命不好,入了這煙花之地。
我到花月樓的時候,蘭娘正是紅火的時候,花姨好幾次還讓蘭娘帶我賺了好些銀錢。
有時候,有客人有不軌之處,蘭娘也會幫我擋一擋,不過,我也沒有想到。蘭娘年紀輕輕就……真真是天妒紅顏。」
曲氏的口中,這位蘭娘倒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
不過,徐瑾瑜的疑惑卻不是這些,他又問道:
「那依您看,蘭娘平素身體可是康泰?」
「蘭娘自幼練舞,花姨疼的跟親生的似的,身子一貫很好的。」
曲氏沒說的是,像這些花樓之所,靠的就是姑娘的身體賺銀子,又怎麼會讓她們輕而易舉的生病的。
「唔,根據案宗記載,蘭娘是在十八歲那年離開花月樓的,正是女子風華正茂之際,您所說的花姨能願意嗎?」
這也是徐瑾瑜疑惑的地方,根據魏思武的調查,這些花樓里的姑娘,即便是頭牌,也會在花期過後漸漸去服侍次一等的客人。
直到,榨取她們身上的最後一絲利益。
她們與曲氏的賣藝不一樣,她們的身家性命握在老鴇手裡,老鴇怎麼捨得在蘭娘正當紅的時候放她走?
更有曲氏所言,蘭娘平時身體康泰,如何能在離開花月樓後,反而會突然暴病身亡呢?
徐瑾瑜這話一出,曲氏終於從記憶的嘎吱角落裡翻出來了一段舊事:
「瑾瑜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蘭娘走後,花姨確實消沉了很長時間,還不許我們再提蘭娘。說,就當花月樓沒有蘭娘這個人。
而也因此,我和一些姑娘私下裡都說,蘭娘怕是攀上了什麼花月樓開罪不起的貴人。」
徐瑾瑜聽了曲氏這話,記在心中,又讓曲氏說了一些關於蘭娘的事兒,但都只是些花樓姑娘的日常瑣事。
之後,徐瑾瑜又去了一趟驛站,瑩瑩還住在驛站,只要花月樓之案一日不破,她就一日不敢歸家。
等看到徐瑾瑜時,瑩瑩一臉歡喜,絲毫沒有當初的戒備警惕:
「瑾瑜郎君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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