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仵作發出了一聲輕嘆, 隨後淨手收拾東西。
「咬舌自盡,乃是尋常民間女娘遇到侮辱之時, 為保貞潔所為……」
魏思武依著自己這段時間在刑獄司的經驗, 緩聲說道。
「若是如此,她何苦再受溺斃之苦?」
徐瑾瑜微微斂目, 看著瑩瑩那已經毫無呼吸, 卻平靜的面容——
咬舌之痛, 她受了,溺水之苦,她亦受了。
若要尋死, 她何苦連續受這兩重痛苦?
可這件事眾人一時也沒有頭緒。
朱仵作搖了搖頭, 在一旁道:
「初檢便是如此, 等覆檢之時,小老兒再請坐婆查看死者有無被人姦污之狀。」
隨後, 徐瑾瑜只得看著衙役將瑩瑩的屍身先送往義莊。
等瑩瑩的屍體被送走後,平縣縣令與魏思武見禮後,也離開了原地,留下徐瑾瑜、魏思武和柳洪三人默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徐瑾瑜低聲道:
「為今之計,一要弄清楚瑩瑩當日離開驛站去了何處;二則是瑩瑩首次遇害之地在何處。」
是的,遇害之地。
徐瑾瑜始終不認為瑩瑩是自盡而亡,不管是投河也好,咬舌也好,一個有膽子和賊人周旋數月的女娘,怎麼會心甘情願,輕而易舉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她是還有丈夫孩兒。
她還對未來的美好有著無比強烈的渴盼。
她不該。
不該那樣冷冰冰的躺在冰冷的河水之中。
柳洪這會兒也抿了抿唇道:
「不錯,徐秀才此言有理,本官這就讓人再去探查瑩瑩離開驛站之後的行蹤。」
柳洪說著,也不準備歸家了,而是直接帶著衙役朝清丘縣城的方向走去。
而魏思武這會兒卻難得的沒有多說一個字,這會兒他在想一件事:
「如若瑩瑩不在了,那豈不是若蘭妃的身份有問題,也無人能揭露了?」
魏思武這話一說,徐瑾瑜突然靈光一閃:
「對了,蘭妃!」
徐瑾瑜說著直接疾步奔向一旁正悠閒在一旁吃著草的馬,動作利索的翻身上馬,魏思武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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