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我認為蘭妃和平陰侯府的關係並不緊密,或者說雙方都有所保留。」
徐瑾瑜又不得不感嘆世事弄人,倘若不是因此,只怕當初的曲姨母和信兄都不會存於世。
而這些過往,都會被徹底掩埋。
無人會知道,曾經有一個女娘用她的清白為旁人鋪了路。
徐瑾瑜說到這裡時,魏思武和師信還有些微微失神,冷淡如師信也在這一刻不由諷刺道:
「我怕是還要感謝蘭妃和平陰侯府的隔閡,這才能給我和娘那一星半點的喘息之機。」
師信這話一出,心裡卻越發堅定了他想要找回身份的想法。
魏思武一時也不由無言,他沉默了一下,拍了拍師信的肩膀,以做安慰。
「對了,那瑾瑜,你方才所說的讓平陰侯府或者蘭妃親自撞到我們手裡是怎麼說?」
徐瑾瑜將柳洪交給自己的那道密信說了,隨後彎了彎唇:
「密旨我並未公開,所以現在即便是平陰侯府也並不知道這件事已經在聖上的眼皮下面了。
而現在,瑩姨已經離世,杜江可是告訴過平陰侯當初之人之餘下瑩姨了。
那麼……面對如今位居妃位,手握一子的女兒,平陰侯可不得去邀功?而蘭妃多年心結,又會不會問起曲姨母?」
徐瑾瑜對於人性的揣摩,讓他迅速作出判斷:
「而一旦蘭妃發現了曲姨母當初被救下來了,那麼……她或者平陰侯府只怕會發現信兄的身份和存在,接下來,信兄只怕會遇到一定的危險。」
徐瑾瑜聲音微沉的說著,魏思武方才喝了一口茶水,這會兒卻直接驚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平陰侯怎麼敢對皇嗣動手?!」
「如何不會?沒有信兄存在的話,曲姨母不過是一個曾經被聖上寵幸過的民女罷了。
就算是蘭妃移花接木,可是看在六皇子的份兒上,聖上真的忍心懲罰嗎?」
徐瑾瑜這話說的魏思武啞口無言,隨後徐瑾瑜起身衝著魏思武拱了拱手:
「思武兄,今日之事,只怕還要請你出一份力!」
師信也隨後起身跟著徐瑾瑜衝著魏思武一拱手,魏思武今日吃到了自己舅舅的瓜,這會兒整個人還有些懵。
但是對於徐瑾瑜所言之事,他隱隱約約覺得是很重要的事,這個抉擇可能關乎他的未來。
魏思武的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動了起來,過了許久,他終於點了點頭:
「好,瑾瑜說我該如何做?」
徐瑾瑜隨後對著魏思武耳語幾句,魏思武聽罷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瑾瑜,我這就去安排。」
魏思武心裡清楚這件事事關重大,隨後即刻起身前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