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何寧也追了上去。
而等徐瑾瑜走後,才有人仔細去看那骰子的「殘屍」,不由驚呼:
「原來是骰子裡面裝的水銀,水銀質重,豈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賭具之上竟也做這等下作手腳!」
「劉記賭坊是吧?我記下了,回去我就告訴我三叔,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賭了!」
「我要寫詩讓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
「馬容勝這回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馬容勝這會兒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炸了,徐瑾瑜他怎麼敢!
自己明明已經讓他贏了,他怎麼還敢如此!
……
徐瑾瑜出來後走了沒多遠,何寧就追了上來,明明比徐瑾瑜還要年長几歲,可是這會兒雙目通紅,淚水漣漣:
「瑾瑜,對不起,我……」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徐瑾瑜停下腳步,淡淡看著何寧:
「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親手把你輸給馬容勝了,與我無關。」
「我……」
何寧囁喏著唇,過了許久,這才鼓起勇氣道:
「瑾瑜,馬容勝把他輸給了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讓他放過我!」
何寧閉著眼睛,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徐瑾瑜聽後只是嗤笑一聲:
「可我為何要這麼做?我勸過你,路,我也已經給你指了,可你又是如何選的?
你父親病重事大,你本可以向吾等同窗、汝之親朋求助,你甚至可以苦讀拿下西宿的賞銀,可是你卻被馬容勝三言兩語勾動了貪慾。
這世上,往往便宜的,才是最貴的!」
徐瑾瑜說完,便準備繞開何寧離開,可下一秒,何寧「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哭著道:
「瑾瑜,求你救我!我寧願,寧願輸給的人是你!」
徐瑾瑜步子一頓,回身認真的看著何寧,不疾不徐道:
「不必求我,我說了,破解之法已經告知你了。」
何寧聽了這話,一臉茫然的看著徐瑾瑜離開,但何寧本就不是什麼蠢人,沒過多久,他就想起徐瑾瑜勸他的那句話。
大盛的律法!
是的,大盛的律法!
他可以交罰金,可以自認賭博,那樣這場賭局也不成立!
徐瑾瑜是刻意等何寧的,到底是一個書院出來的,能撈一把是一把。
這會兒,徐瑾瑜走過了一個轉角,而楚凌絕正有些不耐的在原地薅著那珍貴的名花異草的葉子。
徐瑾瑜抽了抽嘴角,楚凌絕看到徐瑾瑜後,頓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