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罷罷罷,我先去暖暖,省得給你凍病了。」
徐瑾瑜方才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只端起小碗呷了一口煮了羊肉的高湯,鮮的他眉眼舒展,不由回身問道:
「現在時候尚早,思武兄怎麼來了這裡?」
「怎麼,我不能來?早就聽說長姐的份例里添了一隻自極寒之地來得灘羊,這東西滿京城也不過五指之數呢!我還想著蹭一口,沒想到長姐把我渾忘了!」
長寧公主正取了薄荷茶水漱口,聽了魏思武這話,忙用帕子拭了拭唇角:
「思武這是什麼話?長姐還能忘了你不成?這羊才一宰殺,我便讓人往府里送了一些,你現在回府指不定就可以吃了。」
魏思武聽到這裡,心裡才舒服些:
「哼,你們熱熱鬧鬧的吃鍋子,京里就我一個孤零零的吃,那有什麼趣兒?」
「你不是和鎮國公世子交好,可以請他一聚呀。」
長寧公主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魏思武臉色就更難看了:
「那廝這段時間精於練武,我才請不動呢!」
不就是那次送瑾瑜去書院的比試贏了他嗎,還想一直贏不成?
大不了下次他不比武,比抽籤!
徐瑾瑜聽了這話,不由莞爾一笑:
「可是我怎麼聽說,是慶陽兄因為……咳,思武兄你那日用詞不當,惱了你呢?」
「什麼?還不許人說實話了!他敢說他不是西宿的拋屎……」
「咳咳咳——」
徐瑾瑜咳嗽起來,眼神示意魏思武:
「思武兄,這兒可都是女眷,大家還在用膳。」
魏思武聞言,立刻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感覺自己烤的差不多了,這才擠到了徐瑾瑜的身邊:
「過去點兒,還有啥菜,給我來點,今個可累煞我也!」
今個張煜一開城門就去了公主府,等魏思武再帶著他跑一趟皇宮,並受審、寫價格冊等等,這一通折騰下來,就已經去了三個時辰。
而大盛冬日開城門以雞叫為準,最近天冷,雞一般於寅時三刻開始叫。
之後等成帝一通命令,魏思武再去調度兵將,去隔壁拿人,又是兩個時辰。
也得是魏思武動作快,否則這鍋子的湯都要涼了。
許是因為在刑獄司帶的久了,魏思武現在倒是沒有了以往那些挑挑揀揀的習氣,飛快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後,魏思武拍了拍一旁用公筷給他加菜的徐瑾瑜的肩膀,笑道:
「行了,看瑾瑜你這麼盡心的份兒,今個我也沒算白忙!那靜暖園你放心住吧,那些雜碎我一會兒就帶回京里給舅舅,給你換些好的回來!」
「一會兒?」
不光徐瑾瑜驚訝,一旁的長寧公主、徐母等人也是不由瞪大了眼睛。
徐母暈乎乎道:
「大郎還說三日解決,沒想到,就一頓飯的功夫,就把那些臭蟲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