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學子這一近乎霸榜的行為,如同一記無聲的巴掌,抽的所有西宿學子的臉火辣辣的疼!
無他,世人只道東辰西宿,齊名於世,可若是今日這樣的排名傳出去,孰優孰劣,豈不是一目了然?
一時之間,西宿學子的氣勢一下子低迷起來,就算是最歡樂的臨近假期的時光,也讓他們不覺歡喜。
平日沒有這樣比過,眾人尚且不覺什麼,可現在血淋淋的現實擺在眼前,讓他們實在無法安坐如鐘。
除此之外,更有不少學子質疑起了書院的求知課,由一名林姓學子牽頭,百餘名普通學子聯合,一同衝到了韓峰的院子外:
「韓監院!給我們一個說法!」
「對!給我一個說法!吾等這麼多人,共計花費數百兩銀錢購得的求知課為何毫無用處?」
「豈止是毫無用處?學了求知課後,還讓吾等的書院排名更加退步,這究竟是何道理?!」
眾人群情激奮的院子外高喊著,韓峰素日只覺得這些學子是自己的銀庫,可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這銀庫反噬。
縱使他可以強力鎮壓,可是必傷西宿根基,等到那時西宿只怕是真的名不副實了。
韓峰愁,非常愁,愁的額頭上的一顆面皰不知何時都被他摳破了,紅紅白白,令人作嘔。
但韓峰知道,自己不能一個人愁,所以他立刻從後門翻牆出去,召集了所有的先生,怒氣沖沖道:
「這就是諸位給吾的答案嗎?求知課,吾給你們開了,可是你們呢?又教出了什麼學生?!」
韓峰一同喝問,不少人噤若寒蟬,倒是雲先生眉頭一皺,道:
「監院這話從何說起,這次所有學子的答卷吾都已經盡數過目,整體水平都有提高。
求知課有用,可卻重在細水長流,您如此急躁,只怕會欲速不達。」
「細水長流?那你們說說東辰那些學子又是怎麼學的?難不成他們天生就比我們西宿的學子聰明不成?
他們也沒有求知課,又是與其他西宿學子一同進學,怎麼他們個個紅榜提名呢?」
韓峰氣的口不擇言,東辰一共才來了十名學子,除了請假的何寧之外,九個學子全都登榜,這是何等的諷刺?!
韓峰這話一出,沒有人敢接,也沒有人能接。
西宿的學子不如東辰學子聰慧?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別看東辰每年有聲勢浩大的擇生試,可凡是入讀東辰學子的學子,會在這段時間收到來自西宿的各種利誘。
是以,等到最後東辰並不一定可以得到自己一早錄選好的學生。
畢竟,東辰西宿,與世齊名,上哪個都沒有差別,尤其是西宿還許以重利。
但就這一點來看,二者在生源上並不會差距太大。
這也是先生們實在無法接話的原因,西宿確實令人不恥,可是他在挖牆腳上,鋤頭揮得很不錯。
唯一錯過的,可能就是那被東辰山長提前用擇錄函預定的徐瑾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