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不知韓監院在吾等來西宿這三月余做過哪一項呢?」
韓峰一時語塞,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吾乃監院,從不授課,可卻又管束爾等品行之責,難道就稱不得一句師長了嗎?」
徐瑾瑜短促的笑了一下,韓峰還未來得及品味其中之意,徐瑾瑜就收起了笑,淡淡道:
「是嗎?那毫無證據,便將偷題的罪名隨意扣在異院學子的頭上,這就是監院大人的管束品德之責嗎?
那麼西宿對於學子的品德要求,還是出人意料的淺薄無知呢。」
「你放肆!」
韓峰呵斥一聲,可是接下來卻不知自己說什麼是好。
他故意挑起東辰學子的怒氣,便是想要他們怒火上頭,衝撞一二,到時候他正好順理成章的將這些學子以偷題之罪趕出書院。
可是,明明一個個都是氣血方剛的少年郎,只放了兩句豪言就一個字不吐了。
他們也未免太聽徐瑾瑜的了吧?!
而他那些不敬師長之言,也被徐瑾瑜從字眼中的漏洞堵死,一時發作不得。
韓峰不說話了,可是跟著韓峰而來的西宿學子卻直接言辭激烈道:
「徐瑾瑜,我知你是你們東辰一絕,或許你可能沒有偷題,可是其他人呢?你如何保證?」
徐瑾瑜看了一眼那西宿學子,他的眼中只有清澈的憤怒,卻沒有絲毫算計之色,想來是因為此番排名變動太過氣憤的原因。
但因為他並未心存惡意,所以徐瑾瑜樂得解答:
「吾不需要保證,吾以為那紅榜前十被張貼出來的答卷,便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徐瑾瑜這話一出,那西宿學子不由一噎,確實,那答卷的排名是他們心悅誠服的。
「可若是你為他們捉刀呢?文風也不是無法改變的!」
那學子仍十分執著,徐瑾瑜卻淡淡道:
「不可能。若是吾捉刀,你確定是九人登榜前十,而不是九人並列頭名?」
眾人:「……」
徐瑾瑜一語驚人,那西宿學子本想反駁,可是話到嘴邊,卻有些說不出口。
是啊,徐瑾瑜的答卷次次堪稱完美,他要是捉刀,豈會……給答卷之間留下差距?
眼看著那西宿學子懊惱的退去,韓峰眸色一厲,隨後直接道:
「那可不一定,你徐瑾瑜或許可以不捉刀,可若是你提點過他們呢?
出題的先生曾言,他在出題後曾經聽到過自己窗外傳出過鳥鳴,大冬天的,為何會有鳥鳴?焉知不是爾等偷題之時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