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莫說現在,就是我西宿建院以來都從未有過啊!那些東辰學子若是一來便優於常人,吾也不會起疑心。
可就是因為他們的進步實在是進步的奇怪,所以……」
韓峰心懷忐忑的說著,他字字句句的中心思想,都離不開西宿書院,顯然是要讓清淼居士以西宿書院為重了。
可清淼居士雖然不善交際,不喜理事,卻也不是昏聵無能,他只淡淡道:
「證據何在?」
韓峰指了指一旁的郭先生:
「這位是人證之一的郭先生,郭先生曾在出好考題的那日聽到過冬日的鳥鳴之聲,吾以為那是這些東辰學子偷題的暗號。」
清淼居士聽了韓峰的話,問了郭先生出題的時間,遂冷淡開口:
「那日是翠微的鴿子過來送信,那鴿子生的肥圓,時時要歇,聽見一兩聲鳥鳴也不是什麼異事。
倒是你,堂堂監院,捕風捉影,不過是幾聲鳥鳴,何以至於這樣大動干戈?」
「您說的是,您說的是……」
韓峰弓著腰,一面瘋狂擦汗,一面給馬容勝使眼色:
「不過,若只是郭先生一家之言,吾自不會這麼莽撞。山長許是不知,此前這些孩子玩鬧賭骰子玩兒,我西宿書院的馬容勝馬學子輸給了徐瑾瑜。
而徐瑾瑜不知為何時時帶著他在身邊,想來是馬學子學業遜色旁人,所以並不擔心馬學子會揭穿他的真面目……」
韓峰條理清晰的說著,史先生的提議他只是就坡下驢,誰又能知道馬容勝和他的關係呢?
只要馬容勝作證,人證在前,鐵證如山,徐瑾瑜就是有千般本事,只怕也無濟於事。
韓峰說完,衝著馬容勝瘋狂的使眼色,馬容勝呆愣了一下,繼續自己此前的話語:
「我作證,徐瑾瑜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東辰的學子確實會每日苦學至子時。
雖然我一直跟在徐瑾瑜身邊,他們討論的題目我也聽不懂,可是這數十日如一日的苦學,是我……終其一生也無法企及的。」
馬容勝最終,還是沒能順著韓峰的話說下去。
而馬容勝也有自己的打算,徐瑾瑜什麼能力他心知肚明,韓峰想要憑藉自己曾經那些手段壓制,只怕不得行。
且他做這件事並未與自己商量,所以馬容勝也不一定要在韓峰自己不行的時候,陪著他一時沉入深淵。
馬容勝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荊軻。
韓峰直接斥責道:
「馬容勝!你忘了你是怎麼和我說的嗎?!」
「沒忘,徐瑾瑜起居乏味可陳,毫無惡行可探,這話我說了不止一遍。」
馬容勝冷冷的說著,韓峰氣的差點兒沒有背過氣去。
因為馬容勝的反水,韓峰本來勝卷在握的一局,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