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姜文君妙語連珠,仍將當日賭局時的驚險說的跌宕起伏,讓聽者一時緊張,一時激動。
「什麼?那骰子竟然還能做手腳?」
「那學子用心之毒可以想像!」
「若要被他成了事兒,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還得是瑾瑜火眼金睛,這才能直接識破他的陰謀詭計,讓其偷雞不成蝕把米!」
眾人議論紛紛,這樣的鬼局素來只知讀書的學子們何時見過,這會兒紛紛發出驚嘆。
徐瑾瑜聽了這話,卻肅著臉道:
「此事也不過是我僥倖發覺,且書院並非正經八百的賭場,這才能僥倖獲勝。
可若是諸君遇到諸如與之賭博可得大利之事,也需要謹慎思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徐瑾瑜難得語氣認真,眾學子也紛紛拱手稱是,他們這些人尋常哪裡敢去碰賭,只是聽聽都覺得刺激。
再之後,姜文君就說起了徐瑾瑜因何寧之事,意圖給西宿一個「驚喜」。
「起初,我們還以為瑾瑜是逗我們玩兒,要知道,我們在西宿此前也有過一次月試,成績遠遠沒有這麼好,而我是最差的,已經排到了第五十餘名以後了。」
姜文君這話一出,立刻有人問道:
「那你這次西宿末試位居第幾?」
姜文君勾唇淡笑,看向徐瑾瑜眸色十分柔和:
「多虧了瑾瑜,我躋身第二名,還望以後在書院的紅榜之上,還能與瑾瑜這樣親近。」
「嘖,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方才聽的頗為入神的宋真聽了這話,直接走過去將手臂搭在徐瑾瑜的肩膀上:
「師信雖然不在,但我們可都和瑾瑜屢次占據前三之位,你才一次!哼——」
姜文君聽了宋真這話,只笑而不語。
兩個人雖然十分平和,可是眉眼交錯間,火藥味兒那叫一個濃烈。
而這時,已經有聰明的學子抓住了重點:
「等等,姜同窗說他當初在西宿首考只考了五十多名,可等到末試竟是直接奪下第二……那他究竟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步如此神速的呢?」
「嘶!對啊,姜同窗,你是怎麼做到的?這簡直……恐怖如斯!」
西宿與東辰大差不差,這五十名的差距,豈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補上的?
姜文君只是笑著看向徐瑾瑜,徐瑾瑜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道:
「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偶爾刷刷題罷了。」
「刷題?」
「就是做一些試題練習練習罷了。」
徐瑾瑜自覺自己是一個仁慈的人,不願意讓同窗們這麼早面對慘澹的現實,於是只是含糊的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