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異地回京的大臣,如何能在短短一月有餘內,惹的人對他那般算計?
徐瑾瑜腦中只覺得有靈光閃過,可是卻始終缺少一環,讓他一時也琢磨不得。
而魏思武別看來得時候那般急躁,可是隨著將自己昨日得到的消息告知徐瑾瑜之後,整個人一下子都像是輕鬆了似的。
這會兒,徐瑾瑜堪堪回神,就發現悠閒自在的人換成了魏思武,這會兒他捧著一杯溫熱的茶水,細細品味,好不愜意。
徐瑾瑜沉默了一下,隨後這才開口:
「所以,思武兄來此就是為了告知我這件事兒?」
「嗯吶!瑾瑜是不知道,自從知道了這事兒以後,我可是一宿都沒有睡!
要不是今個城門開得晚,我還能來得更早一些!也不知是不是昨日夜裡放煙花爆竹驚到了雞群,今個那些雞可是整整晚叫了半個時辰呢!」
魏思武都沒好意思好奇徐瑾瑜,他見那雞一直不叫,又是讓人給雞取暖,又是給雞準備粟米,這才哄著那祖宗開口一叫!
徐瑾瑜不由莞爾一笑:
「原來城中開城門是以雞鳴為準嗎?我素日不必雞起的早,倒是不大清楚。」
大盛並無宵禁,可是徐瑾瑜每每苦讀至子時,哪裡有什麼夜生活,更不知城門開啟的規矩。
魏思武搖了搖頭:
「以前也不這樣,最起碼,我們這些勛貴子弟夜裡出行並無禁忌。只不過,顧大人上任之後,以這樣會導致城中守衛空虛為由,直接奏請舅舅,斷絕此事。」
魏思武又將曾經那些屬於勛貴的潛規則說了一通,徐瑾瑜原本只是隨意的頷首,但之後,他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面上突然閃過明悟之色。
他單知顧大人自異地歸京上任,可是沒想到其一回來,就幾乎得罪了所有勛貴啊!
如此一來,一個長樂伯算什麼?
四公八候,不,七候之中,只怕也有不少暗恨之人吧?
但這個範圍有些太過廣闊,徐瑾瑜指尖輕輕在桌上叩擊,過了半晌,他才淡聲開口:
「既然今日思武兄提到此事,若是思武兄有空,不妨多關注關注城門口發生的事兒,尤其是……夜間。」
一個連京兆尹都敢算計的幕後之人,雖是被斷了一條財路,可也不至於用這樣一件並不周密之事來抨擊京兆尹。
除非,這件事對其影響頗大。
可,能否出城究竟對何人的影響大呢?
徐瑾瑜無法推測,這需要時間。
而魏思武聽到這裡,也是精神一震:
「瑾瑜是說,這事兒是有想出城之人的謀算?可,何至於此?」
「我也很想說一句,何至於此,可是顧五娘被拐之案縱使離奇,但卻意在顧大人。
思武兄許是不知,當初那王武夫妻,要的就是被顧大人許諾放歸。
可,尋常百姓又如何會有那樣的心性?又如何會在那樣的節骨眼提出那樣完善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