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徐瑾瑜所知,大盛對於出入京城的所有人都會查驗路引,且防偽技術絕佳。
切實保證一人一引,就算是販賣的奴僕也是如此,需要牙人對於手下的奴僕的了解到一定程度,並不是可以隨意糊弄的。
徐瑾瑜當初得知此事之時,只覺得其比現代早期的身份證還要好用。
在此前的京兆尹在位期間,因為有夜路銀的存在,所以審查並不似這般嚴苛,可如今口子收緊,其可不就狗急跳牆了?
徐瑾瑜對於青年身份的推測,讓魏思武有些似懂非懂,而徐瑾瑜旋而又看向魏思武,見他情緒低落,便提醒道:
「若是思武兄有心查下去,沒有乞兒那條線,你可還有長樂伯呢。」
那兩匹霞光錦,究竟是如何恰好的送到長樂伯的手上呢?
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痕吶!
魏思武聽了徐瑾瑜這話,頓時精神抖擻:
「對啊,我還可以查這件事!不瞞瑾瑜說,最近京中並無什麼大事,我每日也就去刑獄司點個卯,實在是覺得無趣極了,這事兒我一定會好好查下去!」
徐瑾瑜瞥了魏思武一眼,總覺得思武兄在立什麼不得了的flag。
徐瑾瑜在公主府停了一晚,等到翌日便回到小石村和家人共聚。
但回去後,徐瑾瑜聽徐母和徐老婆子的意思,這段時間她們雖然得到了不少人的艷羨恭維,可是精神壓力也不小。
剛好長寧公主又遣人來請徐家人去莊子玩,所以徐母特意叮囑徐瑾瑜下月回靜暖園。
無他,徐瑾瑜翻年已經十四歲了,這段時間村子裡上到三姑六婆,下到不知名姓的阿貓阿狗都已經自薦的自薦,保媒的保媒,徐母不勝其煩,於是準備跑路。
「嘿,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一個個知道大郎你當初說了女眷不婚的話,結果卻把主意打到大郎你身上,還真當我是傻的啊?」
「嘖,那你那天和拴娃媳婦說的那麼熱火朝天作甚?要不是我老婆子盯著,你是準備給瑾瑜納一房小的回來?」
「我,我那不是話趕話說到那兒了,再說最後我不是也反應過來了嘛,娘您怎麼老在大郎面前揭我的短……」
「我這是揭短嗎?瑾瑜聰明,他的婚事自己能做主,你可別耽擱了孩子!」
徐瑾瑜哪裡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日子,奶和娘的生活這麼,多姿多彩。
不過,事關自己,便有些不太美好了。
徐瑾瑜並不準備過早成婚,兩個年紀剛上高中的「孩子」成婚,能有什麼好結果?
縱使徐瑾瑜曾經父母的婚姻並不美好,可他並不排斥婚姻,但他不贊同這樣盲婚啞嫁、女子獻祭式的婚姻。
他想要的是一段純粹的,能相依相伴的真情婚姻。
但此刻的徐瑾瑜還有些無法啟齒自己的想法,或者說,這樣的想法本就太過理想化了。
畢竟,誰家正經姑娘能和他先談戀愛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