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兒子?」
徐瑾瑜有一絲詫異,這位老者看著年歲已經不小了,他若是有一個十幾歲的兒子,那還……真是老當益壯。
老者重重點頭,眼神恍惚了一下:
「我要給兒子分一杯鹿鳴宴的羹,這鹿鳴宴的羹可神了,分一杯,就能中狀元哩!」
老者似乎難得見到有人這麼認真聽自己的話,一氣說了一刻鐘,徐瑾瑜看時候不早了,準備向老者辭行,但又覺得其言行有悖,一人在此不太安全,遂安撫道:
「那老人家,您在這裡等我可好?您想要鹿鳴宴上的什麼,我給你帶一份出來可好?」
老者聽了徐瑾瑜這話,有些懷疑的看了徐瑾瑜,徐瑾瑜也是哭笑不得:
「我年輕,不怕擠,您老只要在這兒等我就成了,行不行?」
看徐瑾瑜都這麼說了,老者這才猶豫的點點頭:
「那成,我信小郎,你生的俊,不是個會騙人的。我兒喜歡石榴,就拜託你了。」
「好,那您可千萬不能亂走,不然我就是得了都不知道給誰。」
「不走不走。」
徐瑾瑜這話一出,老者才頗為講究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塊帕子,坐在上面衝著徐瑾瑜擺手:
「小郎快去等著吧,我在這兒等你。」
徐瑾瑜點了點頭,隨後徑直朝大門而去,那老者被嚇得差點兒從地上爬起來:
「哎呦!這小郎,怎麼這麼莽撞,要是被官爺趕出來……」
老者話沒說完,只見那官差從徐瑾瑜手中接過一物,一瞅徐瑾瑜的臉,立刻眉開眼笑:
「新科解元徐瑾瑜到——」
那唱詞之音高亢嘹亮,連離了老遠的老者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隨即呆住了。
「啥,那小郎就是這次的解元郎?」
徐瑾瑜看了那官差一眼,才發現其也是熟人,遂請他稍後多關照一下樹下的老者一二,其餘事宜等鹿鳴宴散他再處理。
鹿鳴宴設在府衙的花園之中,順著一路彩綢的指引,徐瑾瑜到的時候,大部分學子已經都到齊了。
「不知是哪位神人想出來的祈福之法,沒想到真的有用!我出門跳了跳,這心裡就踏實了,沒想到還真考上了!」
「誰說不是呢?我也跳了,就只恨前兩場沒有跳,不然指不定名次更高呢!」
徐瑾瑜聞言,一時沉默。
他竟不知,當初的兔子跳被披上了一層玄學皮後,還真讓所有學子深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