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丫鬟這會兒再三勸說,可雙兒也一直神情恍惚,喃喃自語。
「姑娘,令姐枉死,可在天之靈只怕還看著故人,想必她定不願意看到你這般模樣。
這樣吧,你先用飯,填飽肚子了,我們再說其他可好?」
徐瑾瑜聲音低而緩,慢下來的時候確實很能安撫人心。
雙兒聽到這裡,那雙杏眼倉皇的抬起來,看了徐瑾瑜一眼,才猶豫的點了點頭。
隨後,徐瑾瑜與魏思武在一旁等著雙兒用過一餐簡單的飯食後,三人才在桌前坐下。
雙兒下意識的站起身:
「婢子不能和主家同座。」
她乃是奴籍,被帶回來,自然也是這家的下人了。
魏思武擺了擺手:
「讓你坐就坐,一會兒站暈了多耽誤事兒?」
魏思武的聲音並不大,只是有些急,可也嚇得雙兒一個哆嗦,絲毫不肯坐過來,丫鬟為她搬了一個繡墩過來,她才堪堪落座。
「嘖,這哪兒是臨安侯府的下人,看著做派都像小姐。」
魏思武和徐瑾瑜小聲低語著,徐瑾瑜未曾表態,只是看著雙兒,並不催促,只問了些在侯府的日常。
這並不是什麼難回答的問題,雙兒之所以能這樣天真爛漫,全賴在府里的姐姐庇護。
她的姐姐,乃是為臨安候打理書房的女婢,因為心性細膩,且容貌並不出挑,不僅侯夫人不針對他,臨安候也頗為倚重她。
而也因為其得兩座大山的倚重,這才將妹妹照顧的這麼好。
「哦?聽起來姑娘在臨安候府過的不錯,又為何想要狀告臨安候呢?」
徐瑾瑜連火候差不多了,便將話題拉回正軌,他這話一出,雙兒頓時身體一僵,隨後從齒縫中蹦出幾個字:
「因為他該死!」
徐瑾瑜與楚凌絕面面相覷一番,徐瑾瑜這才低聲道:
「這話,從何說起?」
雙兒看了一眼兩人,眸子難得戒備的看向魏思武:
「方才她叫你世子,你也是京城的勛貴?你一定和臨安候勾結在一起,讓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魏思武:「……」
得,他和這小女娘怕是不對盤。
徐瑾瑜不由笑笑,解釋道:
「思武兄雖然是世子,可卻與臨安候並不熟,這次請姑娘回來,乃是為了解我之惑。
令姐仙逝,姑娘不願多言也就罷了,那姑娘可知七月二十九日那天,發生過什麼?」
徐瑾瑜並不確定雙兒姐姐之死與此番臨安候府發賣奴僕有關係,所以只得換了一種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