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不知道了,瑾瑜那孩子心裡有數,咱不操那心!」
徐老婆子現在精神頭兒極好,和原來在小石村那個不怎麼出門,皺著眉,一臉苦相的老婆子簡直判若兩人。
族長看在眼裡,羨慕在心裡,可也沒辦法,志平走的早,遠山也杳無音訊,徐家一家子老弱婦孺能走到這一步都靠大郎一個人撐著。
可偏偏大郎那身子骨看著孱弱不堪,卻把這個家撐的穩穩噹噹,眼看著就要扶搖直上嘍。
「是啊是啊,大郎那孩子一直心裡都有成算,志平家的,你這福氣可在後頭!」
族長如今年紀也不輕了,這會兒兩個人坐在村口的樹下說著閒話,風吹過兩人鬢角花白的髮絲,顫顫巍巍。
「哎,志平家的,你看那邊是什麼?」
只見遠處有幾人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隊氣勢恢宏的儀仗隊緩緩走來,那陣仗,十年都見不了一次!
徐老婆子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搖了搖頭:
「咱也不知道……」
正說著話,那支隊伍便已經到了近前,禮部侍郎翻身下馬,語氣溫和道:
「兩位老人家,敢問徐瑾瑜家在何處?」
「我,我家瑾瑜今個不在家,芸芸,芸芸——」
徐老婆子雖然已經見了不少次官差,可還是心裡有些發怵,徐母聽到徐老婆子的聲音忙擦著手出來了。
「娘,怎麼了?」
禮部侍郎聽了這話,隨後立即道:
「想必兩位便是徐瑾瑜徐解元的家眷了?」
徐母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徐老婆子身前:
「對,我就是大郎他娘!」
禮部侍郎聞言隨後直接從屬下盛著的托盤中,取過敕命:
「徐家女眷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徐氏瑾瑜,傳揚標點符號於我大盛,乃利國利民之壯舉,可謂是……故,今朕特賜其祖母為正六品安人,其母為正七品孺人,欽此——」
滿卷的溢美之辭,徐老婆子和徐母都聽不懂,可卻也知道這是誇她們孩子的,這會兒兩人互相攙扶著起來,笑的那是見牙不見眼。
徐母恭恭敬敬的接過敕命,隨後立即道:
「那大人,我家大郎怎麼還未歸家?」
禮部侍郎的品級,本不必親自跑這一趟,可那徐瑾瑜雄起之勢,勢不可擋,他樂意賣一個好,這才截了下屬的活計。
是以這會兒徐母發問,禮部侍郎也含笑解釋:
「徐解元被聖上欽命與鎮國公世子同往邊疆撫慰民心,聖上還有些事叮囑,不日即歸。」
「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