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魏思武那傢伙說,我若是帶上瑜弟也就不用操心了,這哪兒是不用操心,這是一路我就算躺著也能順利完成聖上的任務了啊!」
徐瑾瑜聽到這裡,搖頭道:
「只怕不行,慶陽兄,我們越靠近邊疆便越危險!否則我這一次拋出餌的時候,未嘗不會有一星半點的漏洞。
可,劉王二人此刻已經顧不得旁的,只一心要致我們於死地,這恰恰說明了前路的兇險!」
趙慶陽聽到連徐瑾瑜都這麼說的,一時原本輕鬆的姿態也不由緩緩坐正,他看著徐瑾瑜小聲的說道:
「那瑜弟的意思時,這邊疆怕是去不得了?」
「去,怎麼去不得,幕後之人有他的百般算計,聖上又未嘗沒有後手。」
徐瑾瑜低低的說著,趙慶陽只覺得腦袋一空,一臉茫然的看向了徐瑾瑜:
「瑜弟……」
徐瑾瑜甚至不用等趙慶陽將話說完,便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
「李尋。」
徐瑾瑜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下了這個名字,而趙慶陽看到後不由眉頭一皺,他壓低了聲音幾乎用氣聲道:
「瑜弟是說……這個李尋是聖上派來的人?」
「八九不離十。」
徐瑾瑜抄著手,縮在斗篷里,閒閒的靠在車壁上:
「邊疆之戰已經打了數年,聖上苦其久矣,宣撫使之職茲事體大,但因其受限於身份之故,聖上不得不派你我二人明面前往。
可若僅僅如此,以你我二人的閱歷,真的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鎮撫重任嗎?」
宣撫使雖然有一個撫字,且朝廷中人與勛貴們都看上了這撫慰民心所帶來的利益,可卻無人敢將目光放在前面的鎮字上。
蓋因,若要如此,以如今聖上手中人才短缺程度來看,只怕要聖上親自前來才有用。
趙慶陽聽了徐瑾瑜的話,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那餘地的意思,我們只是被聖上當一個吉祥物派來邊疆轉一圈?
而聖上,私底下還派……來密查邊疆之事?」
趙慶陽終究還是沒有將李尋的名字說出來,今日發生了劉王二人之事,趙慶陽心裡也是有些驚弓之鳥的。
「不知慶陽兄可有注意到李尋的手?」
徐瑾瑜聲音很低,趙慶陽隨後仔細回憶了一下,可還是一無所獲,只得搖了搖頭:
「習武之人的手,無甚稀奇的。」
徐瑾瑜聞言不由輕笑一聲:
「可他的手背上有數條血痕,看著有些是累此疊加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咱們一路走來披荊斬棘,他被荊棘劃傷了手背,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