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盯著密信看了許久,隨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傳刑獄司少司魏思武覲見——」
這件事,他不放心旁人。
徐瑾瑜一行人在錦州第一驛站補足補給後,這便重又出發了。
越往南走,因為山地海拔高的原因,便越發寒冷。
因為有李尋提供信息,這兩日徐瑾瑜除了畫些沿途的風景給魏思武寄回去外,便是拿著一份離京時特意由聖上御賜的大盛輿圖揣摩。
大盛輿圖四個字看起來簡單,可實際上,每一份輿圖都是不傳之秘。
除了軍中有部分存在之外,民間不會流傳。
而這份大盛輿圖乃是成帝臨時起意交給徐瑾瑜的,卻沒想到這會兒卻是派上用場了。
趙慶陽這會兒正在撥弄著炭火,他捂住口鼻,對徐瑾瑜道:
「錦州雖好,可卻連個銀絲炭都沒有,瑜弟你要不還是用帕子遮遮灰吧,仔細鼻孔發黑!」
徐瑾瑜正看的認真,聽到趙慶陽的話,這才抬起頭:
「慶陽兄,你是說這個嗎?咱們買炭的時候,那家老闆娘特意送給我的。」
徐瑾瑜取出一顆被煙氣熏的有些發黑的棉球。
趙慶陽:「……」
「她怎麼不送我?!」
趙慶陽有些抓狂,他今個才出馬車的時候,丟了一回人,被一個小官暗示了一下,用雪抹了一把這才知道自己頂著兩個黑黢黢的鼻孔在外頭轉悠了一圈!
徐瑾瑜聞言不由一愣:
「慶陽兄沒有嗎?吶,這些給慶陽兄用吧。」
趙慶陽看著徐瑾瑜翻出來的一小布袋的棉球,頓時更氣了。
明明他才是那個下令付帳的人好吧?
趙慶陽看著徐瑾瑜那張俊臉,頭一次羨慕起來。
隨後,趙慶陽將兩顆棉球塞在鼻孔,這才舒了一口氣:
「還是京城的銀絲炭好,無煙無灰,不像這些黑炭!」
「黑炭價低實用,出門在外便不要講究這些了。」
徐瑾瑜還過過更苦的日子,眼前這些屬實不算什麼。
徐瑾瑜的鎮定安撫了趙慶陽煩躁的內心,等炭盆燒起來後,趙慶陽百無聊賴的看向徐瑾瑜。
「你說說,你這段時間,一天天看這輿圖的時間怕是比看我的時間都多了吧?這東西有這麼好看的嗎?」
「有,看的好了,下一次的命就可以保住了。」
徐瑾瑜淡淡的說著,趙慶陽懵了一下,徐瑾瑜終於從羊皮卷上挪開了目光,解釋道:
「昨日,劉統領又刺激了一下王信,王信脫口而出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