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聽了程飛的話,一時無言。
合著,自己的得力副將一門心思立功,不是為了自己的賞識和報效國家,而是為了一個女娘?
而現在,他也為了一個女娘,做下這等叛國之事!
武安侯忍了忍,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不爭氣的東西!還好東西!人家用不用好東西你能看到?你能知道?!」
「他們不敢欺負阿月的,他們做的很多事兒我都知道。軍糧留在錦州南邊的嵯峨山中,那是一座空心山。
就連錦州知府,也是他們的人,否則軍糧怎麼運至嵯峨山?還有寧錦兩州邊境也有他們的人。
二者勾連,侯爺難道不好奇為什麼這麼久朝廷都沒有察覺到異樣嗎?只要南下錦州,就是一隻鳥也別想輕易到寧州!」
程飛為了取信武安侯,乾脆利落的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倒了個一乾二淨。
武安侯聽罷,頓時驚怒交加:
「荒唐!堂堂朝廷命官,本侯竟不知什麼還有這麼一個小朝廷?!」
可不是小朝廷,從程飛口中所言,只怕寧州早就已經腹背受敵,其一直在蠶食著寧州僅剩的生命力!
程飛沒有理會武安侯的憤怒,只一臉期盼的看著武安侯:
「侯爺,您會保護阿月吧?」
武安侯看著程飛這幅模樣,又氣又怒,咬牙切齒:
「你放心,本侯會好好保護『阿月』的!」
下一刻,程飛眼前的黑布被掀開,他只覺得那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
「阿——」
程飛一臉欣喜,但下一刻便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徐瑾瑜,幾乎失聲:
「怎麼是你?!」
徐瑾瑜笑了笑,淡淡道:
「此時此刻,我的小名可以叫阿月,多謝閣下坦言告知。」
程飛氣的咆哮出聲,但下一刻就被捂住了嘴,徐瑾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有多久沒有見到阿月姑娘了?你捨得燒了阿月姑娘給你的書信,卻僥倖留下了信封,是因為裡面有她的味道吧?
可是,你覺得一個正常人寫信,會留下經久不散的氣味嗎?那些家書里,可是有不少香粉……來讓你寄託思念呢。
但,它真的是阿月姑娘的親筆手書嗎?」
程飛嘴唇囁喏了兩下,吐不出一個字,隨後,他便失魂落魄的被壓了下去。
有了程飛明確的地點,趙慶陽那邊找到軍糧也更加快捷了。
但與此同時,程飛口中寧州邊境的奸細……又是一個心頭大患。
幕後之人可不會坐視這樣的事兒發生。
而且,除此之外,徐瑾瑜最擔心的還有一點——那只能與聖上單線聯繫的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