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確實很想將這個好苗子才薅到自己籃子裡,尤其是對於成帝來說,不亞於非酋抽到了一張ur!
可是,若他在考場上有個意外,那才是得不償失。
「學生想試一試。」
徐瑾瑜很是堅定的說著,他一路忍著暈船的痛苦,堅持歸京,為的就是這一天。
而且,踩到實地後,他覺得好多了,休整兩日,未嘗不可一試。
「此事不成。」
成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就算不入朝,自己也可照用不誤,反而是若是讓徐瑾瑜有一星半點兒的損失,他都會後悔。
父皇在世時,人才濟濟,到了他手裡,卻門可羅雀,他太缺人,可最缺的還是這種一計平一國的奇人!
如果說,徐瑾瑜離京前,成帝只是將其當成了自己慧眼識珠的寶珠,那麼此時此刻,成帝無比清楚,大盛未來百年的氣運,只怕繫於一人之身了。
他讀史書之時,往往羨慕劉玄德得孔明而興復漢室,李世民坐擁三賢臣而開貞觀之治。
簡直都要饞哭了都,現在終於要輪到他了!
徐瑾瑜聽了成帝這話,只是微一挑眉,隨後低低道:
「那怕是要聖上下令,讓學生不得科舉才行。」
「你小子!」
成帝氣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徐瑾瑜隨後也軟下聲音:
「聖上,學生有心早日報國,您身為天子,若是拒了學生,學生真不知以後該不該入朝。」
徐瑾瑜說著,故作失意的低下了頭,成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朕是擔心你的身子,你年輕不知事,若是有個差池,可不是好受的。」
「學生此去南疆,一路多有險阻,若學生遇險則避,遇難則逃,便不會有今日,能得您親自宴請之幸。
學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關關難過關關過,什麼艱難險阻,過去了便好了。」
徐瑾瑜認真的說完,隨後長長一拜:
「學生,請聖上允許。」
成帝看著徐瑾瑜那自雙肩垂下的烏髮,正輕輕晃動著,並不似少年筆挺的背脊,與堅硬的話語。
這怕是它的主人身上最柔軟的東西了。
「徐瑾瑜,你確定要兩日後參考?」
徐瑾瑜鄭重的點了點頭:
「正是。」
「好,朕如你所願。」
中年帝王垂眸看去,下方的少年面色是那般蒼白,身形是那般單薄,可他的風骨卻如累累青松,剛勁不拔。
「您的關懷,學生謹記在心。」
徐瑾瑜下意識給成帝順了一下毛,成帝聞言只沒好氣道:
「你先顧好你的身子骨吧!馮卓,一會兒先讓太醫給他瞧瞧,小小年紀,一點兒心都不省。」
馮卓聞言應下,遂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