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言一陣無言,他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個有用的信息點。
「怎麼,你不知道了?那你狂什麼?」
徐瑾瑜站起來,素錦長袍自李守言的面上拂了過去,一陣淡淡的藥香讓李守言不由一怔。
下一刻,他便被魏思武一腳踹出了幾米遠:
「原來只是一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東西!還當你知道什麼!」
魏思武方才一直壓抑著怒氣,可沒有想到李守言苦苦守著的秘密瑾瑜心中早就有數!
就這他還想要折辱瑾瑜?
李守言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咳得肺都要出來了,可等他抬起眼,看向徐瑾瑜的眼神里,滿是見了鬼的驚慌失措:
「這不可能!你怎麼,怎麼會知道?!」
明明徐瑾瑜連見都沒有見過青衣人,他怎麼可以那麼準確的說出青衣人的特徵?
就連他,也不過是因為那次酒樓,這才對青衣人有了一星半點的了解。
可也就只有那些了。
徐瑾瑜看了李守言一眼,緩緩張開了嘴,作勢欲答,可內容卻是:
「無可奉告!」
李守言本來被魏思武踹的那麼狠的時候,都沒有吐出血來,可這會兒被徐瑾瑜溜了一圈後,直接「哇」的一聲,吐了好幾口的血。
徐瑾瑜遂彎了彎眸子:
「只是對方才你一些無禮念頭的回敬,希望你不會介意呢。」
魏思武在一旁沒忍住,忙以拳抵唇,咳嗽了兩聲,這才壓下了笑。
與此同時,李守言呆呆的看著徐瑾瑜,喃喃道:
「妖孽!你就是個妖孽!怎麼會有人這樣?怎麼會有人這樣?!」
李守言忍不住痛哭出聲,只是這一次他的哭聲中滿是悲意。
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想在臨死前好好羞辱一通讓自己淪落到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
可誰曾想,這個徐瑾瑜簡直是一個妖孽一樣的人物!
謫仙的面容,卻多智近妖。
自己當初敗在他手上,實在不冤!
眾人對於李守言的哭聲充耳不聞,片刻後,徐瑾瑜敲了敲桌子:
「哭夠了?」
李守言緩緩抬起眼,淚眼婆娑的看著徐瑾瑜,咬牙道: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徐瑾瑜眉尖一揚,不語。
而李守言想起徐瑾瑜方才的回答,直接哽住。
徐瑾瑜輕輕一笑,輕聲道:
「這幾日過的很辛苦吧?」
明明是仇人的關懷,可是李守言的心底卻真的湧出一股酸楚,他張了張口,可卻發不出聲音。
原來是被那難以抑制的委屈哽住了。
「說說那青衣人的長相吧,說出來,就不會這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