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隨後跳下馬車,看著歪倒在路邊的女娘,但見她衣著樸素,面容清麗,只是唇瓣毫無血色,看上去毫無攻擊性。
徐瑾瑜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女娘可能是因為氣虛的原因導致的昏厥,隨後便吩咐車夫請人來將這女子送到醫館。
等徐瑾瑜再度回到馬車上的時候,就發現徐母雙眼放光的盯著他:
「大郎到了年紀,也該成家了,只是不知方才那姑娘如何?」
徐瑾瑜不由無奈道:
「娘!」
「怎麼啦,男大當婚,雖然永新侯府之事娘現在長了心裡還覺得不大舒坦,可人活在這世上,便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況且,娘還是頭一次看到大郎這麼積極呢!」
徐瑾瑜:「……」
徐瑾瑜無法告訴徐母,自己這是在釋放屬於餌料的香氣,當下只能笑笑不語。
徐母見狀,又調侃了一句,徐瑾瑜也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想起方才那女娘的模樣,抿了抿唇。
那女娘清麗有餘,可卻失了花魁娘子應有的絕色傾城,看上去倒像是一顆被投石問路的石子。
這件事,將一顆小石子在平靜的湖面上激起一圈圈漣漪,後面便沉入了湖底。
而就在諸位考生終於可以短暫的放下多年心間的枷鎖之時,八位由成帝親自點出來的閱卷官正在夜以繼日的批閱諸位學子的考卷。
應青山在經歷的百餘篇除了歌頌先帝勇武難擋,就是讚揚成帝英雄氣概,一舉關閉互市,斷了烏國的精神支柱,為枉死的押糧官等官員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的舉動。
不得不說,這樣的答卷不少,甚至可以稱得上多,就連朝中大臣們議及此事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是這樣的態度。
可見這是一條十分穩妥的路子,可是這樣的文字看的太多,就算有些詞藻華麗到震撼人心,可仍舊讓應青山覺得十分的乏味。
隨後,應青山根據這位學子的文采,在卷面上落下一個「△」,這是第二等的意思。
此時此刻應青山終於明白了聖上為什麼在抽到這一道題的時候,面色有一瞬間的異樣。
應青山隨後端起一杯茶水,讓自己緩了緩神,等一盞茶畢,應青山終於不得不面對慘澹的現實。開始批閱起了看似五花八門,實則大同小異的答卷。
過了一會兒,等應青山拿起一份答卷時,動作不由微微頓住。
無他,這道答卷上面的圈叉排列的實在有些過於極端。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這些閱卷官閱卷的時候也有一定的規矩,倘若第一位考官落下了圈後,其餘的閱卷官最次也不能低於第三等!
這會兒,上面一個圈一個叉,稱得上是兩極分化,讓應青山不由起了好奇心。
隨後,應青山低眸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