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誰不了解男人?
只怕以後狀元郎有後悔的時候!
此事隨著二皇子安安分分的啃著豌豆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為結尾。
二皇子方才安靜,一旁的大皇子咳嗽了一陣後,這才有些虛弱道:
「攪擾諸位了,本殿這身子骨實在是有些太過不爭氣了些。」
「哪裡哪裡,大皇子龍姿鳳章,乃是天妒英才。」
大皇子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恭維,大皇子都謙和有禮的一一謝過,隨後看向徐瑾瑜:
「狀元郎方才倒是巧言能辨,這會兒倒是有些沉默了。」
徐瑾瑜沒有想到自己一言不發也能被這位大皇子點出來,不由眉心微蹙:
「大皇子恕罪,方才臣只是在想,如您這般的體質,臣曾在醫書中見過,此乃胎中不足之狀,平日裡不可輕易受寒。今日雖然氣候溫暖,可對於您來說,應是有些微涼的。」
大皇子聞言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詫異,那徐瑾瑜確實說的無錯,本是宮人見今日氣候溫暖,所以為他著了薄衫,沒成想,他出門走了一段兒後,這才覺出冷來。
可父皇都已經先一步來了瓊林苑,他自然不能遲到。
大皇子不由抿了抿唇:
「狀元郎倒是好眼力。」
「哦,朕倒是不曾想過,徐瑾瑜你那略讀幾本醫書的本事竟有這般厲害了。」
成帝本來都有些疲倦,可聽到這裡卻是精神起來:
「來人,還不快給彰兒送一件斗篷?」
大皇子連忙起身謝恩,等斗篷披上後,好一陣沒有咳嗽。
成帝見狀,也不由玩笑道:
「朕看,朕這狀元郎他日就算是不做官,當一個神醫也是綽綽有餘!既然方才徐瑾瑜你對彰兒的病症說的頭頭是道,不知可有治癒之法?」
徐瑾瑜看了一眼大皇子,拱了拱手道:
「聖上謬讚了,臣不過些許微末小技,哪裡值得顯於人前?」
「你且說說,朕又不會怪罪於你。」
成帝也是摸出來這小子的脾性,能讓他說出來的,那十有八九都有招。
「這……」
徐瑾瑜只得無奈道:
「其實,大皇子之疾,除了溫養之法外,日常的身體的鍛鍊也要跟上。
身活則氣血活,氣血活則經絡通,若是大皇子無事,可以多多練習五禽戲一類,或是在宮中行走時將轎攆還未步行……當然,此乃臣一家之言,聖上不妨多問幾位名醫。」
徐瑾瑜這話一出,成帝也突然想到自己若是在宮中遇到大皇子,十次有九次他是在轎攆之上的。
雖說大皇子確實體弱,可尋常郎君哪個沒有點兒年輕人的活力,徐瑾瑜這眼力倒是極好。
而大皇子這會兒也憋了一口氣,悶聲道:
「狀元郎這話,本殿記住了。」
徐瑾瑜只是看了看大皇子,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