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是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這會兒他表情木木登登的,許是因為這兩日被問的多了,還沒等林寒肅問話,他便直接道:
「小人當時是戌時三刻將林騰送入甲字十三號牢房,林騰入了牢房後便一直大喊大叫,鞭打呵斥也毫無作用。
因當時案件還未正式審理, 小人只得聽之任之, 約莫在亥初時刻, 林騰的癲狂之聲還隱約傳來。
待小人寅正時分與同僚換值之時, 當時並未聽到他的聲音,還以為其鬧乏了, 誰曾想……」
徐瑾瑜靜靜垂眸聽著, 獄卒說的很好,時間點十分精確也頗為合理, 很有信服力。
只不過……他現在所說之言, 似乎與公文之上, 一字不差。
「那林騰入天牢之時,以及死亡之時,可有上枷?」
獄卒聽了林寒肅的話後, 下意識道:
「大人怎麼會問這個?」
林寒肅聽了這話, 眉頭擰起, 冷聲道:
「本官問什麼,你回答就是, 到底是本官審案,還是你審?!」
獄卒連忙弓著腰,抹了把汗:
「當然是您,當然是您,林騰他……當時是上枷的。」
獄卒這話一出,林寒肅立刻眯起眼睛:
「你確定?」
獄卒點了點頭,進了天牢的,哪裡有不上枷的。
「那你告訴本官,林騰一個上枷之人,是怎麼寫出高了自己半個頭的字!」
林寒肅這話一出,獄卒立刻冒出了冷汗,他忙看向那牆上的字,磕磕巴巴,顫顫巍巍,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這,這……」
「哼!還不快如實交代,否則,自有大刑伺候!」
林寒肅手下過的人命不知幾何,這會兒他那帶著殺氣的話,讓獄卒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可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敢多言。
而徐瑾瑜這時才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淡淡道:
「你不敢直言,只怕是林騰之死,有你的助力吧。」
林寒肅一聽這話,一雙利眼立刻掃向了獄卒,獄卒被看的背脊一涼,才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布滿了冷汗。
「小人,小人……」
徐瑾瑜雖然披著灰色斗篷,可是一到亮處,少年方一抬臉,便好似映亮的整個牢房。
隨後,但見少年仿若閒庭信步的緩緩走了過去,嗓音平淡:
「牆上的字跡是林騰的無疑,是以,他當時應當是沒有上枷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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