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
成帝並未直接發作,而是冷聲詢問。
順國公世子倒是想要叭二皇子說出來,可是二皇子他日才是順國公府的希望,是以順國公世子這會兒只低聲道:
「是,是臣嫉妒,嫉妒徐修撰年紀輕輕,便六元及第,還能得您聖寵!」
順國公世子將一切攬到可自己身上,還故意將聖寵二字咬的重了一些,似乎想要將徐瑾瑜太過鋒芒畢露也作為藉口。
可成帝隨後便又道:
「是嗎?鄭家還是行伍出身,在翰林院裡買通人,還需要比徐愛卿官職高,你只怕早便有安排了吧?」
成帝一句話問的順國公世子直接語塞,而順國公見此情狀,直接跪了下來:
「聖上。」
可這一次,成帝是高坐上首,並未再叫起。
而順國公這會兒也在斟酌,到底是二皇子重要,還是二郎重要,但不多時,他便已經做出了取捨。
「聖上,這孽障其實,其實是不知從哪兒聽說了南疆那場曠世奇戰出自,出自這位徐修撰之手,他,他怕徐修撰他日若能,若能也如法炮製,平定北疆,影響到邊疆的二郎,這才,這才……」
順國公如此說著,似乎是羞愧極了,他低下了頭。
而成帝聽到這裡,指尖輕輕敲擊著椅臂:
「順國公府還真是手腕了得,文能入翰林,武能去南疆,還有什麼,是爾等不能做的?嗯?」
成帝的聲音,聽不出發怒的意思,可是順國公和世子的額角都不由流下了冷汗。
而成帝這會兒,看著堂下二人,也是眸色莫辨。
徐瑾瑜當初平南疆之戰,他刻意沒有大肆宣揚,便意在將其外磨練一段時日,去北疆試試。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順國公世子的揣測不無道理,可他倒好,猜中了聖心還敢背道而馳!
「哦,朕倒是忘了,還是天牢之事,順國公這怕是忘了,爾等頭上還有朕在呢。」
成帝的口吻很淡,可順國公立刻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
「老臣不敢!」
順國公世子打出生就順風順水,唯一不痛快的就是自己的仕途,這會兒看到老父如此,不由淚如雨下:
「聖上,千錯萬錯都是臣之錯,您要降罪便罰臣一人吧!求您,求您不要怪父親。」
「不,聖上,都是老臣教子無方!」
順國公縱使恨鐵不成鋼,可到底是自己的第一個嫡長子,傾注了自己近乎大半的心血,他若是真能鐵面無私,便不會在此刻私下求情了。
成帝冷眼看著這一幕,好似自己在這一刻成為讓這父子二人彰顯父子之情的工具了。
「夠了!」
成帝沉聲呵斥一聲,二人立刻安靜下來,隨後,成帝看向馮卓:
「林寒肅這兩日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