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臨安侯的理由是什麼?
靜安侯才被貶,一時並未直接與臨安侯對上,反而是派了幕僚前去打探臨安侯的口風。
畢竟,靜安侯哪怕被貶,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臨安侯師出無名,少不得要與之斗上一番。
可沒過多久,幕僚便一臉渾渾噩噩的回來了:
「回侯爺,臨安侯說……是咱們欺負了他們家的孩子,故而,故而他們此舉是在,是在撐腰?」
幕僚自己說的都有些不確定,他們家大郎君什麼時候又對臨安侯世子下毒手了?
靜安侯聽了這話,也是一臉迷茫,這裡頭什麼時候又有了臨安侯世子的事兒?
莫不是臨安侯那廝想要趁火打劫?
靜安侯心裡揣測著,卻不得不將病中的鄭大郎叫起來拷問,不過這一次靜安侯沒有動鞭子,再加上鄭大郎指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對臨安侯世子動過手。
於是,靜安侯直接取信一封,以長輩的身份斥責臨安侯信口胡言,胡編亂造,利慾薰心,小人之風等等所為,並鄭重告誡臨安侯,如若臨安侯再不收斂,他鄭家也不是吃素的!
雙方的書信你來我往,吵的好不熱鬧,終於等到臨安侯一個按耐不住,直接拍了一封信:
「徐瑾瑜乃本侯之親子,本侯為他撐腰有何不可?」
靜安侯得到這個消息,只當臨安侯在放屁,人家徐瑾瑜在寒門刻苦讀書的時候,怎麼不見臨安侯出來,這會兒眼看著徐瑾瑜簡在帝心,他倒是蹦出來?
「你是哪裡蹦出來的野爹?還為親子撐腰?吾可記得臨安侯世子可還一直羞於見人!」
靜安侯年輕時也是個狠角色,罵人毫不留情,兩個人一邊對罵,一邊毫不留情的收攏自己的勢力。
可臨安侯眼看著已經都快要將老臨安侯留下的勢力敗光了,這一次卻像是一隻飢腸轆轆的狼,逮到了就不撒手。
因著二人私底下的爭鬥,以至於這些時日朝堂之上也頗有幾分動盪。
今日是哪個給事中品行不端,被變,明日又是誰有功被升,升升貶貶,好不熱鬧。
就連在翰林院這個僻靜地的徐瑾瑜對此都有所耳聞,在午飯時也能聽到有人議論此事。
「……哎,樹倒猢猻散,靜安侯如今乍一沒落,誰承想,竟然是臨安侯先下了手。」
「不過,臨安侯素日不是只喜歡在書畫街看書賞畫嗎?他一閒雲野鶴的人物,怎麼這回卻對上靜安侯不撒手了?」
「誰說不是呢?靜安侯到底曾經也是國公呢,何以至於如此?」
「我姨母的三舅子的娘家妹妹的表哥在靜安侯府當值說,他說這回臨安侯之所以這幅模樣,乃是因為靜安侯動了人家的親兒子,人家可不得不死不休嗎?」
「什麼?靜安侯竟然動了臨安侯世子,那可是獨苗苗,難怪了!可是,也沒聽到消息啊。」
「說不定還是臨安侯府自己捏造的消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