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相,不對。」
那龜公的骨相,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實在奇怪極了。
魏思武有些不解:
「瑾瑜的意思是,那個龜公帶了□□?」
「不,不是□□,應該是一種手法……」
徐瑾瑜思索著,看魏思武一臉疑惑,他遂解釋道:
「大多數人的骨相因為男女之分有著鮮明的區別,而□□可以改變皮肉,卻無法改變骨相,便會造成二者不協調的情況。
那位被送進二皇子後宅的女娘便是因為帶著□□,所以我一眼便可以看穿,可是這個不同。」
不同在,你明明知道他的臉不對勁兒,可卻無法確定是何處不對勁。
「這些日子,我在翰林院的藏書樓倒是看到過一則雜文,其中說,有一怪醫,有推骨換容之術,當時我以為此或許只是一樁奇聞,現在看來……或許有成真之可能。」
魏思武一時瞠目結舌:
「這,這,這……」
徐瑾瑜也覺得這不可思議,可是翰林院的藏書樓乃是皇家藏書樓,裡面搜羅著古往今來的絕大多數書籍。
有真有假,全靠自己辨別。
但,這樣的情況,與徐瑾瑜記憶中的那則雜文,實在是太過相似了,讓徐瑾瑜不得不多想。
魏思武隨後也將此事放在了心上。
隨著春月樓的全員被抓,徐瑾瑜知道林騰案即將不日告破,只不過,能將這麼大批量的阿芙蓉在嚴密的城門守衛下源源不斷的提供給春月樓……只怕這背後還有一股勢力。
徐瑾瑜在腦中將京城紛雜的勢力抽絲剝繭,可卻因為少一些東西一時無法勾連起來。
等到翌日,正是大朝,成帝將最新的寧州軍報公之於眾之後,眾人一時面面相覷。
烏軍在寧州城裡轉了一圈,就如同賊在家裡翻了一遍,還耀武揚威,當著主人的面兒離開一般,讓人如鯁在喉。
「烏軍此舉實在是太過分了!聖上,臣以為應當派兵狠狠扼殺烏軍的囂張氣焰!」
「劉大人此言差矣,去歲才結束了與越軍的交戰,如今又要掀起戰爭,銀子糧草從何而來?」
「依臣之見,烏國要的不過是互市開放,不若……」
「你這叛國賊!烏國讓開就開!那當初我大盛被其扒皮示眾的官員九泉之下豈能瞑目!」
……
一封軍報,如同滴進油鍋里的水,直接讓整個朝堂都炸了開來。
成帝冷眼看著,又是這樣,寧烏之戰,打了又打,到這一步,他們還在爭論不休,沒有絲毫建設性的提議。
「肅靜!」
成帝使了一個眼色,馮卓立刻揚聲高唱,眾大臣這才漸漸消了聲。
「烏國已經都踩在了我大盛的臉上,爾等不思如何擊潰烏國,反而為了一個小小互市爭論不休,實在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