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雖然心中擔憂,但也相信徐瑾瑜,這會兒毫不含糊的執行了徐瑾瑜的命令,下一刻,整支隊伍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動了起來。
便是坐在馬車裡的徐瑾瑜,都不免因此顛簸晃動起來。
等到夜幕將落之時,眾人堪堪抵達平州驛站。
待徐瑾瑜拿出文書之後,驛丞立刻先把眾人請了進去。
眾人在明堂落座,徐瑾瑜抬眸看去,皆是熟悉的面孔,他遂起身拱了拱手:
「今日諸位辛苦了。」
「徐大人,不敢當!」
眾人連忙起身,隨後徐瑾瑜含笑道:
「涼州事態緊急,不必說諸位也知道。今夜還請諸位好好休息,這些是吾準備的活絡油,還請諸位都用一用,否則明日起來可要遭罪了。」
原本今日眾人的行進速度便不慢,可徐瑾瑜最後又請眾人再快了幾分,人群之中難免有些怨氣,可隨著徐瑾瑜拿出來的一包袱的活絡油後,眾人一時哭笑不得。
「看來,徐大人這是早有準備啊!」
徐瑾瑜也笑著道:
「若是沒有準備,讓諸位又是辛苦又是受罪,只怕我這夜裡的噴嚏是要一個接著一個了,睡覺都不安穩嘍!」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劉平抬眼看去,發現徐大人還是和當初的小徐大人一般無二,這才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們做武將的,不怕吃苦受累,就怕吃苦受累後,卻落不到一個好結果。
徐大人不管是智謀還是品性都讓他佩服,而今更是一如既往的對待的他們,劉平一時心中安定。
很快,驛站便已經準備好了飯食,但因為此前蜀州驛站時的投毒之事,眾人沒有要什麼加餐,都是些簡單的飯食。
等簡單填飽肚子後,眾人朝拖著疲憊的身體前去休息了。
趙慶陽照舊和徐瑾瑜擠一個屋子,他拿著活絡油對徐瑾瑜道:
「瑜弟,來,我也幫你推一推。」
徐瑾瑜沒有拒絕,他雖然是坐在馬車上,可這一路顛簸,卻也讓他腰酸背痛。
「也好,等會兒我也幫慶陽兄……」
徐瑾瑜正說著話,眼皮便已經因為疲倦支撐不住,掙扎了兩下便合上了。
趙慶陽見狀不由失笑搖頭,也只有這時候,他才能覺得瑜弟比自己年少。
否則,依著他在馬車上的氣勢,自己這個做兄長的,都要乖乖低頭稱是呢!
次日,徐瑾瑜一覺醒來,難得的表情還有些茫然,他許久沒有這麼累過了。
等看到趙慶陽時,他的記憶才慢慢回籠,不由小聲道:
「慶陽兄怎麼不叫我?」
那聲音無端透著點兒心虛,趙慶陽不由一笑:
「跟自家兄長,有什麼客氣的?況且,聖上可是說了,不能讓瑜弟你擦破點兒油皮,也不知道讓瑜弟勞累的腰酸背痛算不算呢?」
趙慶陽促狹的說著,徐瑾瑜不由嗔了趙慶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