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聞言,將目光閒閒的投向了宛陽郡太守,宛陽郡太守錯愕的張大了嘴:
「吾嗎?」
「吾什麼時候說的?」
姜興忍不住呵斥一聲:
「蠢貨!」
徐瑾瑜只是笑了笑,指尖點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劍尖,姜興卻如同觸電一般,下意識的後撤半步,等反應過來後,他又惱羞成怒的漲紅了臉:
「徐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姜興被氣的連方才裝腔作勢的稱呼都忘了,徐瑾瑜則淡淡道:
「方才我來的時候,發現是太守大人的弟弟在守門。」
「就這樣?」
姜興直接人都傻了,而徐瑾瑜也理直氣壯道:
「就這樣!」
「你耍我!今日別管是什麼鎮國公府還是聖上護著你,老子要你的命,看誰敢留?!」
姜興直接提劍而起,趙慶陽下一刻便要擋在徐瑾瑜的面前,而徐瑾瑜只抬手抓住趙慶陽的手腕,看著那麼孱弱的手臂,可力氣卻也不小,讓趙慶陽竟是一時上前不得。
隨後,徐瑾瑜不咸不淡道:
「好,殺吧。殺了我,且看你又能活幾日?這一次是我來,下一次,便是武安候。
武安候才在南疆打了一場無傷之戰,他素來眼裡不揉沙子,你儘管動手,且看你能不能在月余便將屁股擦的乾乾淨淨!」
徐瑾瑜這話一出,趙慶陽抿緊了唇,才沒有讓自己露出異色來。
而姜興聽了這話,也不由抖了抖手。
那位武安候的人品德行他確實知道的,在他眼皮子下面,要是真有個差池……
姜興緩緩收回了劍,徐瑾瑜這才風輕雲淡的看過去:
「看來,姜將軍是想明白了?」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礦場出了差錯?」
姜興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追問,而徐瑾瑜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隨口道:
「我來太守府這幾趟,可從未見過太守大人捨得讓弟弟守門的,今個打了個招呼,聽他說……太守大人需要信任的人守門。
以我對太守大人的了解,除非是發生什麼大事兒,否則也不會連自己的太守府都要派那般信任的人來把守吧?
至於這大事兒嘛,除了礦場外,難道太守大人還瞞了我什麼不成?」
少年那雙桃花眼黑白分明,笑意流淌,抬眸看過來的時候,卻仿佛帶著洞察人心的利芒,讓宛陽郡太守不由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姜興聽了這話,冷冷的看向宛陽郡太守:
「馬昌明,你做的好事!」
宛陽郡太守支支吾吾,不敢多言,徐瑾瑜看了一會兒,這才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