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前沒有惦記,今天一過,也該惦記了。」
徐瑾瑜意味深長的說著,而趙慶陽聽到這裡,會想起徐瑾瑜宴上的話,不由打了一個磕巴:
「瑜弟在宴上說那些話是……」
徐瑾瑜點了點頭:
「我觀馬太守和姜興之間,也不是全無嫌隙,故而出言試探一二。嗯,如無意外,今夜應有客臨門。」
趙慶陽這會兒除了吸氣,已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過了許久,他才道:
「瑜弟,我尋思咱們也沒有分開過,你是怎麼知道馬太守和姜興面和心不和的?」
徐瑾瑜看了趙慶陽一眼,笑著道:
「慶陽兄可還記得我們上一次赴宴時,來的是何人?」
「平重郡長吏啊。和姜興乃是同姓,應當有些瓜葛。」
「對,可馬太守乃是太守之身,姜興隨意指撥一個長吏過來,這般輕蔑之意,你說馬太守會如何想?
他自以為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可實際上,又未嘗不是在打馬太守的臉?」
「姜興外滑內奸,馬太守看似膽小,可卻是個唯利是圖的,他二人因為硫磺礦綁在一起,內里卻分贓不均,姜興會惦記,馬太守也會,現在便是一個好時機啊。」
徐瑾瑜一番話畢,趙慶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瑜弟,我真慶幸當初沒有與你為敵!」
否則,他睡覺前都得支楞一個眼皮能入睡了!
徐瑾瑜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慶陽兄,莫要多想了,與我準備準備,迎接姜興。」
趙慶陽應了一聲。
月上枝頭,夜色濃重,趙慶陽打了一個哈欠:
「瑾瑜,你說他還會不會來?」
「會。」
徐瑾瑜頭也不抬的落了一子,不過兩人玩的可不是什么正經的圍棋,而是五子棋。
這樣輸了的話,趙慶陽還可以用自己不是學藝不精,而是一時疏忽來掩飾。
這種簡單的棋法,二人落子的速度都很快,沒過多久,趙慶陽便又連輸三盤,氣的他不由道:
「瑜弟!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棋局之中,讓棋才是最失禮的。」
趙慶陽不由癟了癟嘴,而就在他要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三聲敲門聲,兩短一長,很有規矩。
趙慶陽立刻前去開門:
「姜,姜將軍。」
姜興瞥了他一眼,淡聲道:
「吾姓姜,而非姜姜。鎮國公當初征討四方,威風凜凜,怎麼……」
姜興終究沒有將話說完,趙慶陽面上一陣紅,一陣熱。
徐瑾瑜在屋內揚聲道:
「姜將軍,來了便先入內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