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徐瑾瑜笑過之後,卻是面色一整, 對鄭齊道:
「鄭將軍, 四皇子此番狼狽負傷而歸, 心裡只怕早就已經將與之有干係的所有人都記恨起來了,接下來……咱們要打起精神,只怕要迎來一次猛攻了。」
鄭齊臉上的笑容還沒有下去, 不由有些懵的看向徐瑾瑜:
「怎麼, 怎麼就要打起來了?」
徐瑾瑜沉吟了一下, 遂緩緩道:
「這一次開戰,不為別的, 只怕是三皇子要讓四皇子徹底顏面掃地。之前,三皇子不是遞了求和書,正好看看誠意。」
徐瑾瑜這麼一說,鄭齊雖然還是有些不懂,但身體卻已經行動起來了。
原本要讓將士們休養生息,所以暫停的大部分操練的項目又重新撿了起來,鄭家軍軍營上空又響起了整齊的哼哈之聲。
只不過,這一次,所有的將士們都氣沉丹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絲毫沒有當初徐瑾瑜初次見到他們的有氣無力了。
就算被烏軍連破又如何?
他們將軍和徐大人重新帶著他們打回來了!
這件事,縱使當初未曾全軍同賀,可是鄭家軍上上下下都無比清楚的認識到——烏軍並非不可戰勝!
一支不畏敵,不喪氣的軍隊,才是在戰場之上千錘百鍊而成的鐵的隊伍!
這廂,鄭家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而另一邊,四皇子將烏軍軍營的兵將上上下下折騰了一通後,三皇子終於出現在他的面前,三皇子繃著臉,眸子平靜:
「可鬧夠了?你說,是副將未曾即使帶人將你從馬上救了下來,現在他已經被你罰去了半條命,你可滿意了?」
「滿意?應該是三皇兄不滿意吧?不滿意看到我活著在這裡?」
四皇子傷了腰,這會兒平躺在床上,但即使如此,也依舊口如含刀,那般作態讓三皇子不由攥緊了拳頭:
「你素來善騎射,卻連自己□□的馬匹,自己夥伴有異樣都未曾及時發覺,你若是覺得怪罪我會讓你好受,你大可以這麼以為。」
三皇子冷冷的看著四皇子,心裡卻不住惋惜,那匹馬那天怎麼就沒有摔死四皇子呢?
要是折的不是腰,而是脖子……
三皇子的眼神讓四皇子不喜極了,他立刻皺眉冷笑道:
「三皇兄,你以為你這麼說了,便可以替那些傢伙在父皇面前擺脫護主不利的罪名嗎?
哦……我忘了,三皇兄在邊疆多年,現在這些我大烏的將士,只怕都已經不知道主人應該是誰了。
也不知道遠在王都的父皇若是知道此事……又該作何感想?」
烏國王本就年邁,眼看著皇子一個個成人掌權,心裡早就不得意的緊,三皇子剛握穩了兵權,他便將四皇子派過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四皇子又得烏國王寵愛,自然少不得提點一二,以至於這會兒他可以撐著傷體,以此與三皇子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