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要向三皇子獻美以促成和談嗎?」
「我……」
徐瑾瑜語氣認真且冷沉:
「鄭將軍,敢問您一句,作為被獻出的美人,那其便不是我大盛子民了嗎?我大盛,又幾時到了需要向外邦獻媚討好的地步?
今日是獻出的美人,那若是來日烏國捲土重來,被獻出的可不知美人,有些先河不該開,更不該在這時開!」
鄭齊坐直了身子,他抹了一把臉,面露苦笑:
「徐大人,是,是我急躁了,可是我真的太想要涼州能夠有互市來維持寧靜了。
烏軍不過十日便又集齊了萬人大軍,若是再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呢?徐大人,我不敢賭!」
徐瑾瑜聽完鄭齊的解釋後,將心中的火氣緩緩壓了下去,淡淡道:
「那鄭將軍便更不必費心了,方才種種,不過是我與三皇子彼此互相試探的表象罷了。」
「啊?」
鄭齊有些傻眼,徐瑾瑜語氣微涼道:
「鄭將軍,您此前還勸我一句,三皇子生性狡詐如狐,您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為其表象所迷惑了?
您應知道,這世上唯一希望你瘦弱無力的,只有敵人!三皇子贊我容貌,您以為他所求為何?」
「不是,他發呆了那麼多次……」
鄭齊小聲的抗議了一下,可是仔細品了徐瑾瑜話里的意思後,他不由的消了聲。
可,他長這麼大確實沒有見過比徐大人還要驕人的容貌了。
「今日三皇子以自己喜好,讓鄭將軍願意投其所好,若是他日和談崩了呢?
屆時涼州百姓皆知其喜好,哪怕是為了保命,他們是否會將家中女娘,乃至郎君養的如我這般?
可若如我這般需要什麼呢?需要常年不見陽光,不去鍛鍊,甚至去做一些傷害自己已達目的之事,屆時沒有那些性如金鐵的郎君,沒有那些潑辣如陽的女娘,涼州還能作為北疆第一道屏障屹立否?」
徐瑾瑜不吝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敵人,等這一通話說完,他才垂下眸子,緩和了語氣:
「美色是把雙刃劍,鄭將軍不該濫用。」
鄭齊聽罷,整個人都蔫兒了一般,徐大人的顧慮不無道理,是他太過急切了。
等鄭齊調整好心態後,三皇子也終於更衣回來,而這一次,三皇子看著徐瑾瑜的目光中,依舊帶著些痴迷。
可鄭齊方才被徐瑾瑜點過,這會兒仔細觀察後,便發現了三皇子的痴迷背後更多的是算計。
都是男人,誰不了解誰?
鄭齊發現這個現實之後,忍不住恨恨的磨了磨牙,三皇子這個狗雜種,倒是會演戲,給他搭個台子都能唱幾台戲了!
三皇子這會兒無瑕理會鄭齊如何,方才雖然他並未從徐瑾瑜身上找到有關他性格的突破口,可他也看出來這些人中,皆以徐瑾瑜為首,所以他的目標十分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