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到的時候,鄭齊正好剛操練完士兵,正與徐瑾瑜依著城牆說笑。
自打互市落成之後,鄭齊那叫一個神清氣爽,整個人走路都能帶起一陣風一般,這會兒更是神采飛揚的和徐瑾瑜講述自己曾經打勝仗時的輝煌事跡:
「徐大人不知,那時候正是天寒地凍,烏國人供給不足,拼了命的進攻,結果,噯,我帶著人馬在他們中間殺了一個三進三出!
嗨呀,那些烏國人本就是餓著肚子,後頭又被泄了士氣,一下子足足安生了大半年!」
鄭齊說完,笑的別提多驕傲了,可卻絲毫沒有提那一戰他渾身負傷七十九處,若非是□□那匹馬兒通人性,只怕他都無法站到這裡。
徐瑾瑜聽後卻是由衷的讚嘆道:
「鄭將軍果然驍勇無比,令人佩服!涼州這道關,多虧有了鄭將軍,才能堅守至今啊!」
「哈哈哈,徐大人謬讚了!」
鄭齊笑呵呵的說著,可卻滿面紅光,顯然很是受用。
而就在兩人談笑間隙,斥候飛快的登上城牆,急急道:
「徐大人,將軍,烏軍在邊境又集結了一支大軍,今日剛剛造飯,看煙氣只怕不低於三萬人!」
「什麼?烏軍又集結了一支大軍?這是遛我們玩兒呢?!」
鄭齊臉色不由一變,站在城牆處朝遠處眺望,可惜只能看到一片模糊。
下一刻,徐瑾瑜那微涼白皙的手輕輕拍了拍鄭齊的肩膀,他迎著秋風,裹著一件輕薄的秋香色斗篷,沉穩道:
「鄭將軍莫急,此事只怕另有隱情。」
「徐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將軍且先安坐,讓斥候再去探一探吧。」
徐瑾瑜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裹緊了自己的斗篷,這邊塞的秋日已經寒氣入骨了吶!
鄭齊沒想到徐大人這回竟沒有直接給自己解惑,當下急的抓耳撓腮,看向了一旁的趙慶陽:
「趙世子,你心中可有眉目?」
趙慶陽一挑眉,戲謔道:
「將軍當初可是在瑜弟面前誇下海口,說自個聰明著呢,今個這是怎麼了?」
鄭齊不由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我那不是,不是一時嘴快嘛!」
趙慶陽不由莞爾,隨後也拍了拍鄭齊的肩膀:
「鄭大將軍,您且放寬心吧,這互市乃是瑜弟經手的,且看誰人有膽子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