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輕輕點了點那沓薄薄的文書,魏思武有些奇怪道:
「瑾瑜這話從何說起?」
「臨安侯府快要堅持不住了。」
徐瑾瑜隨後從那些文書中抽出幾頁來:
「這裡面分別記載了臨安侯在不同地方購買字畫古玩的花銷,只短短十日,他便花出去了一萬六千兩銀子,即便老臨安侯留下再如何厚重的基業,只怕也經不住他這樣的花銷。」
要不怎麼說成帝厭惡勛貴呢?
那些有所作為的勛貴倒還好說,可是放眼望去,如今的三公八侯,又有幾個有作為?
除了出身鎮國公府的趙慶陽外,其餘公侯之後,竟無一個出彩之輩。
這也就罷了,先人奮鬥,為了不過是蔭蔽後人,可這些長在錦繡堆里,吞金咽玉的勛貴子弟們長成之後,多的是遊手好閒,揮霍無度之輩,成帝自然看不上眼。
「況且……」
徐瑾瑜頓了頓,緩緩道:
「若是,我不曾記錯,他購置的這批古玩字畫,倒是與現在的戶部左侍郎喜好相當。」
這位戶部左侍郎的喜好十分簡單直白,就是一個字:貴!
這於臨安侯素日喜好風雅的習慣相悖,徐瑾瑜一眼便看了出來。
魏思武聞言卻是眉頭一擰:
「戶部左侍郎?是了,他確實喜歡這個金貴東西,當初在先帝面前也毫不掩飾,先帝還誇他真性情。」
魏思武說完,撇了撇嘴,那哪是真性情,就是光明正大的貪!
「不過,臨安侯為何要與戶部左侍郎勾結?」
徐瑾瑜端起茶水,吹了吹,含笑道:
「思武兄要知道,有句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與戶部左侍郎雖未真正結仇,可是我卻占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他心中焉能不記恨?
如今我雖然做了兩件說得出口的事兒,可我在朝中根基不穩,若是去了戶部卻遭了刁難,這時候他再站出來……」
徐瑾瑜話未說完,可意思缺已經明了,魏思武隨即忍不住斥道:
「他這如意算盤打的也太響了些!」
徐瑾瑜聞言只是笑笑,臨安侯實在好懂,若是他此計成功,只要自己受了他的幫助,那自然會與他親近幾分。
屆時……他才好謀劃自己之後的事兒啊。
徐瑾瑜眼眸閃了閃,臨安侯此人品性狠毒,睚眥必報,自己害他受了那麼多嘲笑,他豈能容忍?
「好了,思武兄莫氣了,喝口水吧。」
徐瑾瑜笑吟吟的將已經變溫的茶水換掉,而魏思武聽了徐瑾瑜這話,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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