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我的罪過了,竟然讓聖上等急了。」
徐瑾瑜說完,馮卓直接引著徐瑾瑜上了台階:
「哪裡哪裡,您能來就好。」
徐瑾瑜聽了馮卓這話,微一揚眉,他嗅到了想要讓自己滅火的味道。
果不其然,等徐瑾瑜進去之後,勤政殿內的氣氛僵硬的如同一潭死水,連徐瑾瑜和馮卓二人輕之又輕的腳步聲都顯得突兀。,
成帝這會兒氣的胸口一起一伏,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等聽到腳步聲後,他緩緩睜開眼:
「徐愛卿來了?馮卓,還不賜座?」
徐瑾瑜上前與成帝見禮,成帝直接擺擺手:
「徐愛卿不必多禮,且先坐吧。」
徐瑾瑜點了點頭,等他坐下後,這才看向成帝:
「聖上可是昨夜未曾好眠?瞧著唇色都有些發白,想是氣血有些失和。」
徐瑾瑜這話一出,成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隨後直接一握拳,怒聲道:
「還不是戶部那群不爭氣的!褚州暴雨如注,一連十幾日,不知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可是戶部卻只能撥出小小五千兩銀子來賑災,何其可笑?!」
徐瑾瑜聽罷,起身拱手長揖:
「聖上息怒,是臣失職。」
成帝一愣,隨後道:
「不干徐愛卿的事兒,徐愛卿還未回京之前,此事便隱有苗頭了。」
仔細想來,乃是自己當朝進徐愛卿為戶部尚書之後便有了此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捅刀子,不言而喻。
成帝面色微沉,看著徐瑾瑜道:
「徐愛卿,戶部一直尾大不掉,便是張煜進去至今也並未寸進……你,且盡力吧。」
成帝說完,有些疲倦的闔了闔眼。
父皇駕崩前的那幾年,朝廷里便已經開始烏煙瘴氣起來,其中自戶部最為熱鬧。
究其原因,不過都是為了圖謀國庫里那早年積累下來的金銀罷了。
他清楚的知道,戶部尚書手裡一定握著不少人的把柄,所以這些年他也只能修剪其末端的勢力,未曾傷其根本。
否則,群臣進諫,只怕朝堂不穩。
便是當初將戶部尚書降下一級之時,都是因他特意點了不屬於戶部尚書勢力範圍內的臣子,這才得以順利進行。
可也只是一級,戶部便仿佛一下子無法運轉一般,還是後來他在權衡戶部應該如何處置之時,周世耀似乎察覺他並無空降戶部尚書之心,又開始動了起來。
是以,成帝索性冷眼看著,在最後……摘了桃子。
可現在,周世耀又想要故技重施。
「戶部之事,臣已知悉,聖上且放心,此事臣定鼎力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