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還沒來得及?」
魏思武小心翼翼的說著, 他自知瑾瑜的性子, 這會兒只咽了咽口水, 繼續道:
「他,總要先確定好琬, 咳,令姐家中之人的心意才是啊,畢竟此前瑾瑜你一直在北疆,他豈能用這種事兒來攪擾?」
「哦?可我回京已經半月有餘,怎不見那人開口?這十幾天裡,是沒有他喜歡的日子?」
「呃……確實沒有。這段時日的黃曆都不如何好。」
魏思武撓了撓頭,身後的徐鈺琬緩步而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大郎,你便別逗武郎君了。武郎君其實早有來家中提親之事,只不過他想要先與你談談,但他非要講究,想挑個好日子,誰曾想這個月沒幾個黃曆好的。」
徐瑾瑜:「……」
長寧公主聞言都不由沉默了,這麼「聰明」的弟弟,真有些不想承認。
魏思武見狀,隨即抬起頭,看向徐瑾瑜,認真道:
「瑾瑜,這兩年,你不在家時,我去府中照看多次,對,對琬娘子生了情。
我本想要挑個好日子與你好好談談此事,卻不想……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索性直接告訴你,我心悅琬娘子,你看我,我可能上門提親?!」
魏思武也不知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動的,或許是那輕輕放到自己身側的櫻桃醬茶,散發著悠悠甜香。
又或許是那抹為瑾瑜祈福時,在大雪漫山中跪上寺廟的堅毅身影。
更或許是自己急急上門時,偶然勾破的衣服被用細密的針腳勻平。
一件一件,將他的心漸漸填滿,他敬佩她的堅毅,又眷戀她的溫柔。
他想娶她回家了。
徐瑾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魏思武,魏思武說完了請求後,看徐瑾瑜還是沒有反應,他絞盡腦汁道:
「況且,況且現在你我毗鄰而居,到時候琬娘子便是要嫁過來,白日家中無人,琬娘子也可以回嬸子身邊盡孝。
我家中人口簡單,娘親不在,只有長姐,但長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也不會為難琬娘子的。」
「長樂伯府。」
徐瑾瑜吐出四個字,魏思武立即道:
「長樂伯一心只有庶子,便是大年三十也不必回去,若是有其他瑣事不必琬娘子費心,我會一一料理好!」
魏思武鄭重的說著,隨後看著徐瑾瑜,一字一句道:
「我這一生,唯願得琬娘子一人。」
徐瑾瑜聽後,卻淡淡道:
「你們勛貴子弟,若是在外有一二外室誰又能知道?」
「呃……」
魏思武看了一眼徐瑾瑜,小聲道:
「別人也就算了,有瑾瑜在,我豈敢有半點意動?」
「豈敢?那就我不在……」
「想都不會想!」
魏思武連忙說道,平日裡看著瑾瑜給人下套有多爽,這會兒他心裡就有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