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如何?你可有解毒之法?」
成帝這話一出,臨安侯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並,並無。」
如若他有解毒的法子,又何必為了保命過毒,害的自己此生無子?
「那你來此又有什麼用?」
成帝毫不客氣的話,讓臨安侯不由臉色一白。
他承爵後,一直沒有建樹,在朝中也多是虛職,更未有今日這般和聖上面對面說話的時候。
臨安侯下意識的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冷汗不知何時悄然滑落,臨安侯這才道:
「此,此毒雖無解藥,可,可臣這些年一直找大夫鑽研此毒,故而,故而有緩解之法。」
「東西呢?」
成帝聽了臨安侯這話,當下也不含糊,直接開口索要。
臨安侯聞言一時哽住:
「聖上,此物價值,價值不菲,臣,臣只準備留給自己的孩子的……」
臨安侯這話話音落下,一直在陰影中跪著的楚凌絕直接起身走了過來:
「那,請爹爹將此物交給兒子。」
楚凌絕垂下眼帘,明明本該親昵的稱呼被他喚的波瀾不興,仿佛眼前只是一個陌生人。
臨安侯一愣,看著楚凌絕就像是看到了鬼:
「你,你怎麼在這兒?!!」
臨安侯這會兒又驚又怒,他從未想過楚凌絕會在這時候來壞自己的事兒。
而一旁的成帝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方才角落裡竟然還跪著一個人,當下他有些奇怪道:
「你便是臨安侯世子?」
「回聖上,正是臣。」
楚凌絕上前一禮,少年面色蒼白,唇瓣乾裂,衣袍之上儘是灰土,看上去分外狼狽。
「你何故在此?」
「徐大人是與臣品茶之時出了事兒,臣心中放心不下,這便跟來。」
「哦?既是如此,你為何跪著?」
楚凌絕的睫毛顫了兩下,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臨安侯,道:
「回聖上,臣懷疑……」
「咳咳,凌絕。」
楚凌絕聞言一頓,眼中一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隨後徐瑾瑜扶著陳為民的手從裡屋走了出來,成帝頓時面上一喜:
「徐愛卿!快,快過來坐!」
「此番竟是叨擾聖上離宮來此,臣之罪。臣,叩見……」
徐瑾瑜話還沒有說完,成帝便立刻起身過去扶著徐瑾瑜坐在自己身旁:
「不必拘禮,朕看著你阻礙心裡便踏實了。」
成帝這會兒態度如同春風送暖,那叫一個和煦溫柔,一旁的臨安侯看的一愣一愣的。